2018年6月11日 星期一

論鄉議局應鼓勵婦女參選



論鄉議局應鼓勵婦女參選

傳統的父權利益
自從《無國界社運網》刊出胡啟敢的〈Mr. Wally被逐,是「蝗蟲」問題?還是民主問題?〉一文後,這是衍生出來的第四篇文章。龍少在《獨立媒體》回應發表了〈從鄉議局歷史看何謂民主──回應民主原居民《論民主自治制》〉,網址:https://www.inmediahk.net/node/1056997。文中建議鄉議局擴大民主成份,讓非原居民代表加入,同時鼓勵婦女參選,現就婦女參選問再深入討論。
有學者指港英以共謀式殖民主義間接管治新界,以土地利益為核心,收編新界地方領袖和權力精英,授予輔助行政權,使新界的父權社會得以維持不變,男女不平等繼續延續下去,也可說港英就是默許男女不平等存在。
父權者在丁屋政策下得到土地利益,這些利益只是男性才可以享有。根據1910年頒佈的香港法例第九十七章《新界條例》規定,原居民的遺產承繼權依循傳統習俗由男丁承繼。而已移民海外,持有外國護照的原居民仍可享有身為原居民的權益,用法律把女性原居民的承繼權剔除出來。直至1994年頒佈的《新界土地(豁免)條例》,女性原居民才可享有原居民的遺產承繼權。

新界的婦女參政權
新界初期的村選舉也只有男性才有投票權和被選舉權,《新界土地(豁免)條例》出台後才開放給女性參與活動。港英一直以來都以尊重傳統為藉口,保留中國的傳統陋習,如納妾和蓄婢,社會有識人士大力爭取下才立法廢除,土地父系繼承法亦是其一。港英以法律來確立原居民身份以父系為準則,可上溯至1898年英佔新界時居住在新界者。村選舉每隔四年選3名村長,由民政事務處(前稱理民府)主持,是為宗族力量向政治延伸。近年女性認識了自身權益,開始爭經濟利益。可是一直以來的丁屋權爭論中,較少人以男女平權為切入點,爭取基本人權。
七十年代港英大規模開發新界,觸動土地利益,原本冷冷清清的村務會議,出席者猛增,令本來空有其表的宗族體制,在土地利益下開始運用權力涉及政治層面。有新界居民以傳統權益來保障這權利繼續存在,但從歷史發展來看,港英接收新界,原居民的利益已起變化。1898年英佔新界前,土地全屬大清所有的,英佔後全屬大英帝國所有的,可算已不是原居民擁有的。丁屋政策於1972年才出台,只是規定可以追溯至1898年,没有說明與傳統有任何關係。加上社會應是文明進步的,我們不會說清代和十七世紀歐洲的男女不平等傳統,是應該繼續保留下來的。況且香港已於1991年通過《人權法》,任何一切法律與它相違者,都要取消或作出修訂。可惜坐在議事廳的議員們(包括非建制的),認真審視現存香港法律有多少與《人權法》相違,提出任何行動或言論。
據聯合國《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第七條指出,政府應採取一切措施,消除政治和公共生活上對女性的歧視,特別要保證兩性在一切選舉和投票中有選舉權及被選權,及參與制定和執行政府政策,擔任各級公職等,所以鄉議局應責無旁貨鼓勵婦女參選,才能邁進現代文明社會。《公約》第五a條亦指出,政府應採取措施改變習俗中的因性別而分尊卑的觀念,傳統權益已不能作為進入現代文明社會的絆腳石。
香港人權監察在《獨立媒體》公報的調查資料顯示,截止20103月底,全港女性在諮詢及法定組織的整體參與率為28.1%,低於1990年的聯合國經濟及社會理事會決議案訂立的指標。該決議為各個國家和地區婦女擔任領導職位的比例訂立與時並進的指標:在1995年時要達30%,以及在2000年時要達到50%

新界婦女的參政概況
社會是不斷進步的,自從19948月開始,村代表選舉按照《村代表選舉規則範本》進行,因没有鼓勵婦女參選,選舉結果是男性天下,未能顯示社會應有進步的一面。到了2000年終審法院裁定村代表選舉制度違反《人權法》和《性別歧視條例》,確認了非原居民參與村代表選舉之權利。2003年立法會作出相應行動,通過《村代表選舉條例》,進一步改革村選舉制度。規定村表選舉,由原居民選舉和非原居民居民代表選舉兩種選舉組成。向現代文明社會邁前一步,初步顯示了人人有平等參政權機會,但在性別問題上仍然完封不動。
法律上原居民代表的選民包括在該村、香港其他地方或海外居住的原居民及其配偶。可是村代表選舉結果,性別比例卻嚴重失衡,參選及當選的女性佔全體候選人和當選人的比率更是微乎其微。
2011年村代表選舉的登記選民總數為182,702人,當中男性有96,277人,佔全體登記選民的52.70%,女性有86,245人,佔全體登記選民的47.30%。而原居民代表選舉的登記選民總數則為93,994人,男性有48,756人,佔51.87%,女性有45,238人,佔48.13%。居民代表選舉的登記選民總數則為88,708人,男性有47,521人,佔53.57%,女性有41,187人,佔46.43%
在村代表選舉的登記選民中,無論是原居民選民或居民選民,女性登記選民的百份比都比男性為低。這是否表示香港婦女一般參選意慾低,還是新界特有的情況呢。
法例規定村代表選民及候選人資格:原居民代表選舉選民必須年滿18歲,而候選人必須年滿21歲,須有5名提名人,其父系祖先於 1989年已居於該村。倘原居民的配偶(不論男女)並非原居民,便不能登記為選民,在選舉中没有投票權。如果配偶是原居民,則應在其父系的鄉村登記投票。居民代表選舉選民必須年滿18歲,候選人必須年滿21歲,須有5位提名人,並須在該村連續居住3年及5年以上。法例規定「應在其父系的鄉村登記投票」,這是否有性別不平等的成分呢,尊貴的立法會議員們,你們有何意見。
(完)

龍少爺
07.06.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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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6日 星期三

慎防司徒華走上獨裁之路事件



慎防司徒華走上獨裁之路事件

支聯會如何成立
數年前六四前夕獨派笑指支聯會活動只是儀式,甚至勸阻他人參加,強調優先處理香港問題。按民主原則這是他們的言論自由,只要我們貫徹民主作風,繼續促進香港和中國民主運動,這些只是蒼蠅的噪音而已。若我們真的能幹出成績,這些噪音在傳媒中自然會没有市場價值,不知不覺地消失於無形。
可是所謂「泛民」至今仍没有自省,自己組織內的民主化没有寸進,固步自封自我感覺良好。令我想起支聯會成立初期的一宗反獨裁事件,對照月前的街工事件,涉事者仍在高呼反對一黨專政,毫不自省本身行為已是新的獨裁者,一群支持者則在高聲附和,間接為其行為推波助瀾,真是可悲。龍少近日深入研究法西斯主義,希特勒挾民意以登大獨裁者之位,紀錄片所見支持者打從心底裏,熱烈歡呼擁戴這偶像,群眾與領袖互相輝映,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在獨裁者需要群眾盲從下,群眾沉醉領袖的所謂忘我獻身,各取所需,互相扶持前進,是否有違民主作風已不重要。出現一個簡單的現象,只要領袖能打倒建制派就是好領袖,香港就有光明前景。
19894月北京生爆發學生運動,520日民主政制促進聯委會(簡稱民促會)在維多利亞公園發起聲援北京學生集會,估計有五萬市民參加。翌日有一百萬市民參加大遊行,在馬場靜坐時,民促會召集人臨時當眾宣佈成立「香港市民支援愛國民主運動聯合會」(簡稱支聯會),由民促會秘書處負責籌組,以支援北京學生,台下群眾反應熱烈,有如市民授權民促會去成立這個新組織。以支援民主運動為名的支聯會竟如此兒戲就可以成立,用這個方式來成立,是否代表得到全港絶大多市民明確同意呢!在這不明確的情況下,他們擅以代表香港市民來自居,可以說是香港民主運動一大悲劇。
支聯會公開成立事前,民促會內部並沒有討論過成立支聯會這件事。公務員工會聯合會主席黃偉雄(雄哥)是民促會秘書處成員之一,也是到了宣佈成立時始知有這一回事。支聯會籌組會議由香港敎育專業人員協會司徒華主持,雄哥全程參與出席各會議,順利成章成為支聯會核心董事局成員之一。支聯會創會時總共有225個成員團體,當中的勞工團體約有廿餘個,如:基督敎工業委員會、香港敎育專業人員協會、官立學校非學位教師職工會、公務員工會聯合會、政府土地工程測量員協會、港九勞工社團聯會、香港社會工作者總工會和香港郵政局員工會等,可見當時工運在社運中的角色和地位,雄哥在社運的地位也不輕。

支聯會第一屆常委選舉
震撼全球的六四事件發生後,支聯會正式選舉常務委員,籌委會在没有通知委員的情況下,邀請三思傳播集團鄭經翰、前托派領袖吳仲賢和香港演藝人員協會秘書長岑建勳等3人加入。
68日民促會某成員通知黃偉雄已圈定了常委名單,雄哥不清楚名單中為何有鄭經翰和岑建勳,而没有吳仲賢。原來是司徒華不想吳仲賢成為支聯會核心成員,認為他太激進,所以遊說雄哥等人不要投票給吳仲賢。雄哥認為遊說拉票是正常的事,但講明不選某人就是違反民主精神,不可以接受。最後選舉結果吳仲賢落敗。
吳仲賢是提出成立支聯會的主催者之一,主張組成方式是聯合陣線,不同黨派都可以參加。岑建勳和吳仲賢曾同是托派的革命馬克思主義同盟成員,岑建勳已轉為娛樂圈中人,没有對社運有任何批評。吳仲賢是傳媒人不時對社運提出批評,曾於七十年代對金禧事件的一些問題提出嚴厲批評,因此和社運中人結怨,直至現在雙方人馬仍口和心不和。鄭經翰是時手持所謂「大哥大」的第一代手提電話,經常跟在司徒華一旁,提供通訊服務,惹來不少說話。
司徒華一直以來都有排擠異己作風,基本法進行第二次諮詢時,民促會組對話團訪京,司徒華大力阻止官立學校非學位教師職工會何國鏇成為團員,在雄哥極力反對下何國鏇才能成行。雄哥和何國鏇都是公務員工會聯合會成員,有人戲稱何國鏇是雄哥的軍師,何國鏇身高過人渾號「高佬」,我等後輩稱他為校長。何校長當年與林華煦一起掀起七十年代的敎師工潮,後轉為司徒華領導。工潮中產生不少矛盾,令各人心中都有結(有關何校長與林華煦在敎師工潮的活動,請參閱陸鴻基著:《坐看雲起時──一本香港人的敎協史》卷二,爭取敎師權益與敎育改進(香港:香港城市大學出版社,2017)。何校長離世也未能解此心結,生前港大曾為他做了一份口述史,他並將收藏多年的有關教師運動文獻送了給港大,卻一直被束之高閣,多年來未見港大有任何行動跟進或處理,反觀司徒華的藏書則迅速高調處理。
某天茶敍何校長開懷憶當年,指第一次焚燒基本法是由他負責挑火的,當日某雜誌曾刊出此情彩照,他想找來重温,可惜何校長己去,龍少未能為他償願,耿耿於懷。席間黃偉雄補充說:「是我率眾兄弟負責運送焚化爐。」
林華煦曾計劃組織全港性的總工會,惜工作未有寸進,落寞離港移民加拿大,寄情中樂頗有造藝,間中回港與老朋友相聚。龍少曾邀約他做口述史,他已意興闌珊不願重談往事。
支聯會現公佈的第一屆常委名單:司徒華、立法局議員李柱銘、太平山學會何俊仁、香港敎育專業人員協會張文光、朱耀明牧師、陳志明司鐸、中文大學學生會幹事莊耀洸、夏其龍神父、香港觀察社郭少棠敎授、香港基督敎工業委員會李卓人、香港民主民生協進會副主席李永達、港九勞工社團聯會秘書長李啟明、太平山學會李偉傑、香港基督敎工業委員會主任劉千石、岑建勳、香港專上學生聯會秘書長陶君行、香港社會工作者總工會會長麥海華、地盤判頭曾健成、匯點主席楊森和婦女基督徒協會胡露茜等。但是日選舉結果尚有雄哥和培僑中學校務處副主任程介南兩人當選,一個月後兩人因不同理由請辭,所以支聯會的資料不把兩人列為第一屆常委。
612,支聯會常委會(董事局)開會互選主要負責人,雄哥發言表示對611日的常委選舉有所質疑,要求查看投票記錄,若發現有不公平情況會要求重選。他發現當晚共有199個合資格團體簽到,部份簽到團體不是支聯會成員,不知他們是否有投票權呢!他又發現大會發出了202張選票,兩者相差多了3票,投票後收回了199張選票,有3張選票不知去向。至此表面上已浮現一個大問題,這些出席大會而未知是否支聯會成員的簽到者應該進行了投票,在這情況下的選舉結果有效嗎!一個重要問題剛出現,另一重要問題又浮現。530日時,屯門區議員吳明欽一個人代表9個議員辦事處和地區團體簽到,另一名屯門區議員又代表8個地區團體簽到。他回家後細想,估計他們可能是為日後競選常委舖路。近年屋苑圍標問題嚴重,有關人士大聲疾呼,請各業主親身到會,不要輕率簽下授權書,吳明欽竟寫下9個簽到,另一人寫下8個,兩人連授權書也没有,真令人搖頭嘆息。
雄哥又從記錄中得知65日大會只有40餘人簽到,自以為應是支聯會成員的總數。但69日大會檢討罷工、罷課時,竟有160多個團體簽到,到了611日選舉時則有228個團體有投票權,為何一兩日之間會多了60多個團體有投票權,他身為常委毫不知情,是自己跟不貼大會發展,還是大會的操作和透明度出了問題。
雄哥與司徒華爭論這些問題,雙方爭持不下,氣憤的雄哥突然宣佈退出支聯會。李柱銘忍辱負重,半膝下跪要求雄哥以大局為重,不要離去,可惜雄哥已死心,堅持退出。雄哥起草了退出聲明,交待原因。在以大局為重下,多少人被扶持走上獨裁路,獨斷獨行。
支聯會的糊塗事尚有,某次會議有人提出要看民促會秘書處負責人名單,召集人李永達提供了一份名單,上有司徒華和李柱銘,雄哥記憶中民促會從未通過批准兩人加入秘書處,兩人卻經常出席秘書處重要活動,聲言是受秘書處邀請或委託,有如秘書處的太上皇。李永達將兩人名字列入秘書處負責人名單,可能是為常委選舉舖路。
司徒華在回憶錄《大江東去》第330頁中,指事件是雄哥攬權不成,反抺黑他獨裁。書中指雄哥組織4A會是一極大謬誤。雄哥同輩公務員領袖以「大佬」來尊稱他,我等外人稱他為雄哥,他以上輩對下輩稱我龍仔。他出身政府土地工程測量員協會,後組織公務員工會聯合會,在社會大環境下帶領公務員參加社運。
黃偉雄就司徒華指控向牛津大學出版社投訴,並出示有關資料,牛津回覆指這是司徒華個人觀點,不會作出任何處理,更不會去跟進求真。這真是香港文化界一大悲劇,没有真善美精神,處事含糊不清,蒙運過關以求自我感覺良好。

李卓人事件
68日晚滯留北京的李卓人返港,正開會的支聯會常委聞訊,商議是否將會議暫停延至明天繼續,大夥人一起去接李卓人(阿人)機,而司徒華卻已立即離開會議前往接機。司徒華為何會如此急離去呢!按道理這時阿人已經安全,為何不是大家一齊去顯示一下團結力量。司徒華如此行為難免令人向壞處聯想,他為了要搶鎂光燈,確保個人的見報版位。這種鎂光燈逐浪行為,非建制尚有多人如此。
在此來一個對比,看一看支聯會兩位滯留的赴京代表,浸會講師談綺華和傳媒人游淑儀回港的情景,兩人在六四槍聲四起時仍在京,稍平靜後才歷盡艱辛回港。65日晚游淑儀返港時,支聯會没有人接機,而67日凌晨談綺華返港時也是冷冷清清。再向前推到六四北京港人大撤退時,最後一班自北京回港的港龍航機到港時,談綺華母親見不到女兒身影時欲哭無淚,四處找人垂詢女兒下落。支聯會卻一大群人卻前往港督府和新華社,無人理會這位可憐的長者,更無人跟進兩人的情況。為何兩事有如此大分別呢!除了以上兩位勇敢的女士外,基督敎工業委員會的梁詠雩也曾滯留,歷盡難辛才能回港。
阿人上京時北京氣氛尚算平靜,不論左中右人士都紛紛上京。阿人是帶港人捐款上京的,後來被充公了二百萬人民幣。據說阿人不是攜帶現金飛京的,是到達北京後到銀行從前律政司馮華健的戶口中提取的。曾在國內工作或居住的人都知,國內銀行不是常備如此大量現待客戶到來提出,也許這也會有國內有力人士從中協助,更見當時國內人心所向。
阿人滯留北京,劉千石(阿石)找新華社垂詢,又與港英聯絡,港督尤德委派專人與阿石聯絡並跟進。基督敎工業委會同人每隔一小時,致電在京的阿人了解最新情況。阿人的妻子鄧燕娥學生時赴韓也曾遭扣留,兩人可算是同命鴛鴦。

公工聯內哄
雄哥與司徒華衝突後,支聯會內的公工聯一眾成員與雄哥行動一致,整隊人拉隊離開會場。在這情況下,文書職系公務員總會梁籌庭與香港郵政局員工會蕭賢英等公工聯成員認為對外起糾紛時,表面上要保持一致行動,全力支持雄哥,與他共同進退,顯示高度內聚力。但個人上對他有任何不滿,或不同意他的決定,留待返回公工聯才爭論。
公工聯眾人返回工會後,就此事聲討雄哥,認為他為了一已私慾作出不智行為,公工聯不可能在這情況下退出支聯會,當前要團結一致聲討中共,他卻搞內哄。
雄哥認為民主與獨裁是大是大非的問題,這個問題處理失當,如何在中華大地支援愛國民主運動呢!雄哥退出支聯會,公工聯另派3名代表進入支聯會。公工聯公開指責雄哥退出支聯會前没有通知,是没有盡道義責任的行為,對他退出感覺可惜,認為對民主派、支聯會打擊很大。
雄哥退會事件令全港輿論射向公工聯,公工聯不能承受這般壓力,立即召開執委會處理這個問題。會前梁籌庭等商談好,有足夠票數拉雄哥下馬。計劃先讓他自己引退,如果他不辭職,才動議投票罷免。結果雄哥被罷免,另選蕭賢英出任主席職務,梁籌庭為副主席。
雄哥公開表示是以公工聯身份加入支聯會的,但卻以個人名義加入常委會,故退出常委會前没有諮詢公工聯,只是道義和禮貎上知會該會。又公開表示因為個性率直不適合搞政治,所以拒絶重返支聯會。而測量員工會和公工聯仍會保留支聯會會席。測量員工會自加入支聯會一直都有出席支聯會會議,每年都有出席投票選常委,履行責任,直至現今。
黃偉雄辭去支聯會常委職務後,支聯會會議通過挽留,他不為所動,處事絶不和稀泥,再没有參與支聯會事務。
十多年後,公務員工會逐一退出支聯會,公務員工運自始強調非政治化,在減薪問題上就出一次工運高潮,很快又平淡下來。現公務員中一些不平等現象也没人去搞,如第一標準薪級公務員没有食飯時間,其他公務員則但並不是劃一時間的,相差約有1530分鐘,這也是工運的悲歌。在不談政治下,連最基本的經濟問題也不敢爭取。

獨裁指控
623,黃偉雄得到黎則奮、陳嘉上和黃碧雲等60餘人的支持聯署、在《大公報》刊登半版廣告, 聲言「支持民主、反對獨裁」,提出「慎防走上獨裁」的問題,矛頭直指司徒華。
支聯會對雄哥的聲明公開解釋說,69前共舉行了多次大會,有些團體出席前9次大會。只是於69没到場,任何支聯會成員都有投票權,提名人次序是按提名先後排列,不是圈定20人放在前面,没有冷淡處理談綺華等滯京事件。支聯會重申每個出席團體只能持有1張選票,同時所有資料公開,任何人都可以查閱。
司徒華公開表示,雄哥指他獨裁是侮辱了他本人和同他一起工作的人。反雄哥的投訴不符事實,他本人没有獨裁,獨裁只是雄哥等個別人的印象,他没有慫慂別人提名競選常委,亦不會反對其他人參選。
雄哥為何會在親中的《大公報》刊出廣告,而不是《蘋果日報》或《明報》,因他親共嗎!但雄哥因支持羅保動議,遭香港工會聯合會杯葛而落敗勞工顧問委員會席位,反而司徒華是得到香港工會聯合會支持成功連任,並成為票王。有關這段歷史,可參閱《惟工新聞》龍少的舊文,〈八十年代勞顧會爭奪戰〉,網址:https://wknews.org/node/288\
近日媒體指中國駐港聯絡辦事處控制三中商收窄言論空間,從以上牛津處事態度來看,反問雄哥的廣告能在《蘋果日報》刊出嗎!有前《壹週刊》記者表示,要發表不利支聯會的文章也是一大難題,會被指破壞團結不利大局。龍少在其他媒體的文章若觀與總編不同,也遭刪節或不能刊出,鉗制新聞自由不只是藍絲才有,大部份香港組織和傳媒都是如此,這是香港文化界普遍的現象。
事過境遷,雄哥回想這一件事,自覺年少氣盛,認為支聯會中人一直支持國內人民的民主運動,可惜在骨節眼上出了問題,有人玩弄權術,有政治道德問題。在常委選舉問題上,他認為不能限制某些人的參選資格,這些人的人數少必定會輸的,何妨做一場戲,讓他們參選,我們人多一定能在公平投票的情況下擊敗他們,讓他們「心服口服」的在我們指導下活動,而不是採取排擠的方法。可是某些主政者驚輸,人為設置障礙阻止部份人參選,令到支持者認為當事人手法笨拙。
查看資料得知支聯會歷年常委選舉,年年舊酒新瓶,都是這一批人主持大局。2013年的第廿五屆選舉,200多個有投票權的團體中,有不少己經仿如冬眠,甚至是不再存在的,或已不再支持平反六四!然而這些團體卻有投票選常委的資格。有關這一情況參閱袁慧儀的:〈常委選舉大蝦細 支聯會殭屍選民名單曝光〉,網址:http://tvb4life.pixnet.net/blog/post/170507385-%E6%99%82%E4%BA%8B%E7%9F%AD%E6%89%93-%E5%B8%B8%E5%A7%94%E9%81%B8%E8%88%89-%E5%A4%A7%E8%9D%A6%E7%B4%B0-%E6%94%AF%E8%81%AF%E6%9C%83-%E6%AE%AD%E5%B1%8D%E9%81%B8%E6%B0%91-
慎防獨裁事件後,黃偉雄仍有為司徒華和李柱銘助選,更曾任劉慧卿競選經理,參加陸恭蕙、余若薇和陳方安生等助選工作。

結論
本文主要是工會朋友的口述資料整理而成,部份是龍少的親身經歷,翻看當日各大報刊,和在網上查看有關資料也是少不了,資料來源並不一一細錄。更重要的是向支聯會查詢,他們只提供了第四次會議議程,及說會交給有關負責人跟進,一直至今没有進一步其他資料或評論。
以上是故事是一件大事大非的問題,龍少絶不和稀泥,冀有關當事人能正面回覆,可惜已無人肯多說。雄哥的指控亦是一家之言,卻有很多旁證去支持。反觀司徒華空泛地指雄哥攬權卻無旁證。江湖恩怨難說對錯,數十年來非建制派處事手法錯漏而不自省,積惡成習非一日之寒,尚自我感覺良好,磬竹難書。

參考資料:
支聯會第四次會議議程
日期: 一九八九年六月二十二日(四)
時間: 下午三時正
議程: 討論公工聯會黃偉雄公開致支聯會常委各委員及各成員團體:「慎防走上鄧小平式獨裁之路之函件」
出席者:張文光、陶君行、楊森、司徒華、麥海華、李永達、陳志明、劉千石、岑建勳、朱耀明、香灼珊。
1. 檢查11/6出席團體數目,當晚是發了202張投票咭,共收到199張票,有3張沒有投票的原因,有一張票因過截止投票時間交票的團體(公教教研中心),而被選舉委員會拒絕該票,2.另兩張可能是棄權票又或是早退。此外,當晚的選舉工作是由大會即時推選選舉委員會成員及監票委員會成員負責選舉工作,而不是舊秘書處負責。況且整個選舉過程是公正的。
2. 吳明欽問題,其實他只在22/5第一次會議出席了
3.1 說為11/6選舉舖路。當晚選舉前已說明每一團體派一代表領取一張白色投票咭,才可投票。
3.2 支聯會在成立初期,在會議中大家是有一共識;由於支聯會的組成是基於北京學生運動而發起,這是一件愛國民主運動是(事)件,任何團體/人士都有權支持這次愛國運動。因此,對加入支聯會的團體,大會是沒有嚴謹的原則或準則,會議中達致的共識是「凡有來電話要加入支聯會,或曾出席會議的團體,都可作加入支聯會的成員團體。」前述共識是9/6前的會議中達成。
(完)

龍少爺
28.0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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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6月1日 星期五

回顧六四論工會民主




回顧六四論工會民主


香港工會民主化歷程
近年六四活動被獨派笑指行禮如儀,甚至勸止他人參加,按民主則原這是他的言論自由,只要我們貫徹民主作風,繼續促進中國民主運動,這些只是蒼蠅的噪音而已。若我們真的能幹出成績,這些噪音在傳媒中自然會没有市場價值,不知不覺地消失於無形中。
香港開埠衍生現代工人階級,當時市民没有結社和言論自由,組織工會是觸犯刑事的行為,工人多依附在同鄉會或三合會,以利尋找工作和互相照顧,但這些組織封建色彩濃厚,外國工運早期的情況也相類似。進入二十世紀二十年代香港的現代工會出現,並可以合法註冊,組織內有一的民主成份,尤以海員工會表現最好。1925年的省港大罷工提出全港普選的訴求,在組織領導機構罷工委員會上堅持民主,除了民主選舉外,會後更必定把會議內容公佈,讓工友全面了解罷工情況,更發動工人積極參與工會活動和決策。在這種民主作風下,香港工會日潮洗脫封建色彩,邁向民主化。

何謂工會民主
外語民主一字原意是人民的統治,即現今常說的主權在民,在工會的意義是主權在會員手中。民主的內涵除了統治權屬於大多數人而不是少數人,會員有選舉權和言論自由權外,更要有責任行使被選舉權參與運用統治權。會員在工會活動中要遵守會章,但會章之下必須人人自由平等,且能保持自我。簡言之,民主不只是選舉領導人、自由發言和被諮詢等,參與領導更是重要的一環。
1984年地鐵罷工得到大多數員工同意才發動,每次與資方談判後立即通報各罷工者。近年獨立工會的多宗罷工亦是如此,遇有重大決策時,更徵詢罷工者意見,按民主程序行事。
1922年海員大罷工,並不是三兩位工會領袖個人主觀隨意發動的行動,工會全程按民主程序,發動工人各抒己見求同存異,然後團結工人一致爭取訴求。可是罷工結束後,大部份工會幹事落船工作,工會被某些人獨裁領導,貪污舞弊營私,會務一落千丈。部份前幹事醒覺返港,以民主程序奪回工會大權,重整工會加強民主化,鼓勵會員監察工會。自此工會更見強大,成為香港工運的中流砥柱。近日街工事件也就是缺乏監管一例,歷史上獨裁的出現,因為過份強調集體,以團結為名不許保留或發表個人意見,必須留意。

民主接班
海麗罷工和2003年葵涌碼頭罷工,工會都發掘工人參與領導罷工的工作,這些都是工會民主重要組成部份。部份社團領袖為了表示自己不是獨裁者,常說安排了第一、第二和第三梯隊接班,並強調他們是年青人,這也是不完善的民主制度。簡單的強調年青人接班也不是真民主,民主是選賢任能,不限年齡,有能者居之。年長者任滿退位不是讓位,民主没有所謂「讓位」的,這些職位不是個人所獨有,各人是按會章規定行事來上莊或落莊,有志服務工會者人人都有發揮機會。
民主接班既不能按年齡排次序,也不是由某些人安排接班次序,預先設立先後次序的梯隊,而是各有志服務工會人士不限會齡自由競爭,互相比併,供全體會員選擇。
工會是代表會員的,所以要多鼓勵工人參與工會活動,加緊與會員溝通,搜集會員對各事情的意見,及心中對未來的想像,才能準確地對外代表會員說話。進一步將這些活動擴至全職場,或全行業,才能將工會擴大,吸收全職場或全行業工人入會,成為該全職場或行業代表。
在集體行動上工會會要求會員服從某些規章,亦要尊重個人不同的意見,使個人完全了解集體行動的意義,前景與後果,令參加者不只跟隨者,能進入推動者更理想。
獨立工會曾經發生民主奪權事件,數十年前港九拯溺員工會主事者未經執委會同意,以工會代表身份與主管吃飯談工潮。四十年前政府工程技術及測量人員協會主事者,因不執行會員大會決定,被其他執委發動會員大會以民主程度罷免。會員要有民主監察行為,才能有效制止獨裁出現,工會才會健康成長。工會代表權力來自會員授權,涉及工會的重大事情必須時刻徵詢會員意見,再取授權,讓會員覺得受尊重,有主人翁心態,才會熱烈參與會活動,工會就會擁有堅實的群眾基礎。。
(完)

龍少爺
27.05.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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