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部與工運
前言
圖書館有一本羅亞著的《政治部回憶錄》(香港:香港中文大學香港亞太研究所,1996),這書不外借。書內詳談港英的政治部滲透「香港工會聯合會」的故事,當時親中共組織被稱為左派。小部分不理性的左翼分子見我以左派稱謂親共組織,必然跳出來指責我錯用這「左派」一詞,認為親共組織是右派。全不知八十年代以前港人口中左派,絶多數是指親中共組織。他們甚至不敢面對這一歷史事實,認為「左派」一詞是神聖的,有如宗教狂熱者對聖物的膜拜。
在何謂左派或右派問題上,没有標準答案,各家有不同說法,龍少建議不理性的左翼看一看趙永佳、呂大樂、容世誠合編的《胸懷祖國──香港「愛國左派」運動》(香港:牛津大學出版社,2014),香港公共圖書館藏有,可外借。這書的導言詳述了何謂左。
在此我們且思考一個問題,如某一執政的左派被推翻,我們不要機械化思維認為反對左的必然是右,他們有可能也是左,左不是只有一家的獨市生意者。那上塲的和被推倒的是左還是右,不要看表面要看實質。歷史上很多左派領導人是獨裁者。
社運與政治部
某左派中人說羅亞這本書有一定的參考價值:綜閱全書,感覺作者是掌握到一定的政治部內部資料,但非局中人,以當年的情況來說已屬難能可貴。
談政治部龍少即想到曾昭科(John Tsang Siu-fo,1923-2014),他又名曾約翰,曾是警隊助理警司兼警校副校長,1961年被揭發是潛伏在警隊內的中國間諜,被驅逐出境到中國,及後歷任全國政協委員與廣東省人大代表、暨南大學教授等職。
初涉工運的龍少,出席會議或慶典時,前輩有時會向我說,左邊穿恤衫的是便衣。出席這些活動數次後,我在人群中也認出他們。警方有專業跟工會的警務人員,如記者也有專業跑工運新聞的,專業跑娛樂新聞的。當年香港就是如此專業。
獨立工運的梁寶霖與政治部的交往很有趣,他做記者時也與政治部的人打過交道,因大家工作崗位不同,萍水相蓬,因工潮而在同一空間和時間遇上,故没有深交,只是見到時點頭而已。
有趣的是,有一次,在勞工處等候勞資談判結果時,梁寶霖與跟此工潮的政治部人員忙裡偷閒,藉此這空檔時間,兩人去了波樓過招,在乒乓球枱上廝殺,但兩人純娛樂消閒,此後没有往來,故没有基辛格的乒乓外交美談。
梁寶霖更有趣的故事是,個別混飯吃的探員還問他攞罷工相片交差。之後,梁寶霖因參與社運經常被他們跟蹤及拍照,有一趟他們不請自來進入會埸,又不肯表露身份,梁寶霖搵軍裝警員請他們離場。回憶前塵往事,樂觀的梁寶霖一笑置之。
報警一事令龍少想起電視劇集《一舞傾城》的內容,夜總會睇塲說要報警以驅逐到來搞事的古惑仔,或許王晶聽過梁寶霖這故事才有此發揮。
已退休的「香港郵政局員工會」前主席蕭賢,在工作上常與政治部人員接觸,政治部人員定期在郵局收工後到來,拆開左派機構和人的信來看,看完將信回復原貎,令收信者不知曾有人拆看。
軍人出身的布政司霍德,曾出任銓敍司和新聞處長等多個職任,掌管銓敍科時曾處理多宗公務員糾紛及工潮。坊間有傳聞,指他出身情報組織──軍情六處,當年任職新聞處就是為了指揮政治部,方便取得大陸情報,而調任倫敦的北愛爾蘭辦公室更是在其政治及新聞策略部工作。因此左派人士一向對霍德比較敏感。
現工運人士常接觸的是警民關係科的人。
(完)
龍少爺
30.05.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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