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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4日 星期二

美國華工的生活




美國華工的生活

前言
2012年美國史丹福大學發起北美鐵路華工研究工程,對鐵路華工進行了大規模深入的調查研究,中台學者據此資料發表了不少文章和書籍,更能全面反映當年美國華工的生活,其中不不少資料推翻了以往論述觀點和結論,龍少將華工生活的資料整理出來,當中主要是鐵路華工,因美國土地廣濶,所以各地華工生活未能一一呈現。

華工準出國
中央太平洋鐵路決僱用華工最多,總共僱用了一萬二千至一萬五千人。[1] 招工傳單以有優厚工資,舒適宿舍和衣着,豐富食物,可隨時寄信和匯款給親友。」每月工資有二十八元,[2] 來吸引華工赴美。以鐵路華工來看,廣告內容與事實相差並不是有很大的距離。
華工赴美船費約為五十四元,[3]當時大部份華工都没有這數量的現金,所以會由勞務公司代付船費,或向外借債,江門五邑華僑華人博物館的1862年赴美華工借路費《讓帖》:
立讓帖人益所,今因用銀急用無處計備,父子酌議願將咸豐七年自己與益生合出銀四拾両整,掌與振培從金山採金,立有按帖,言明對期本利賠還銀壹百貳拾両整,如過期無銀交清,依壹百貳拾両之銀,計息每両每月叁分算名下……
同治元年十月二十九日
立讓帖人 益所
代墨人 任振美[4]
這些借債貸款人大部份與勞務公司有連繫,因此這些華工又稱賒單苦力(Credit Ticket System),賒單是粵語,賒欠船票的意思,賒單苦力主要來自珠江三角洲各縣,幾乎全部從香港出國。港英說他們是「自由移民」,實為押身抵債的契約勞工。美國人稱華工為中國苦力(Chinese Coolie)。
赴美華工以台山人最多,1877年台山海宴鎮沙欄墟李姓勞務經紀勸募了一百人到美修鐵路,白人勞務承包商給他每募一人1元的酬勞。[5]
鐵路華工簽後獲發75125元旅費。[6]
由香港赴美乘帆船約需時兩至三個月,若於從10月至3月出發約一百天左右,49月順風則75天左右。[7]據資料顯示,中國往美船隻於18522月至8月,航程最長的為93天,最短的為34天,多數為五至九十天,每艘船載客由二百至五百人不等。1852515日至71日間,由三藩市返中國的船只有5艘,乘客71人,其中4艘以香港為終點站。18521至月到三藩市的華人有18,040人,當中17,982人來自廣東。[8]
1848年美國通過《美國乘客法案》,監察赴美船隻的通風、清潔和乘客數量,是據英國1852年的《乘客法案》衍生而成,原來以白人計每位乘客要至少有12呎空間,因廣東人體型較細小,改為15呎。船上要有淨水,糖點、充足白米,豆、鹹猪肉、醃菜、香煙或鴉片、茶、調味料和柴等。不能煮食時每要供給兩磅餅乾。要尊重乘客。1835年香港的《乘客法案》還規定要有足夠藥品和醫療用品,如藥膏、麵粉、湯、薄荷油、酒精、梳和糖等。[9]
18561月,港英據英國通過的《中國乘客法》,頒佈《中國乘客一八五五法案》,規定運送苦力的船隻沒有許可證就不可以離境。《中國乘客一八五五法案》修改乘客空間,藥物和飲食的規定。寶靈認為有助自願者出洋,減少綁架和欺詐。[10]
雖然這些法例有助改善華工的處境,但由於英國船主蓄意規避,港英又貫徹不力,因此後收效甚微。
最大的華工勞務公司是熊華公司,東主是熊華,原籍台山三合鎮大朗村,他從台山招募鄉親赴美工作。原籍台山的僱傭公司東主尚有陳宜禧(1844-1929)、陳程學(1844-1927)、和李天沛(?)等,他們在台山等四邑地區招募華工,後來他們還為南太平洋、北太平洋和西部鐵路公司提供華工,甚至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11]
陳宜禧是台山斗山鎮朗美村人,1860年赴美在工程師家做雜工,學會英語進入鐵路學校讀書,在鐵路工作晉升為技工,更進一步任工頭,成立廣德公司負責招募華工赴美。1904年回鄉興建新寧鐵路。[12] 其第五代孫是歷史學家陳明銶博士。
太平洋鐵路完工華工遭解僱四處流徙尋找工作,一部份到北太平洋公司繼續從事築路工作,一部份到南方路易斯安那州或密西西比州,補充黑奴解放後離去後遺下的工作崗位,約有五百人到約從事低下工作,其餘散居西圖至佛羅里達州各地。[13]後加拿大築太平洋路吸收了部份鐵路華工。

工資

1866年至 1869年太平洋路華工人數及工資表
年份
華工人數
華工月薪
白人勞工
白人勞工月薪
1864
很少
--
1,200
30美元
1865
7,000
30美元
2,500
35美元
1866
11,000
30美元
2,5003,000
35美元
1867
11,000
30美元
2,5003,000
35美元
1868
5,0006,000
--
2,5003,000
35美元
1869
5,000
--
16,003,000
35美元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90頁。

以往的資料都是說資本家以低工資剝削華工,華工因工資低搶去白人的工作崗位,但據最新資料顯示情況稍為不同。
華工每天伙食費為35美分,而墨西哥人則是65美分,而每匹馬每月的飼料費是55元,比華工的伙食費多。鐵路華工剛開始時月薪為28美元,接着提高至30美元,白人勞工是35美元,後來繼續提高至35美元,與白人勞工相近。華工食宿自己負責,白人勞工每月有0.75美元伙食補貼。18611864年間,聖荷塞至三藩市的鐵路華工與白人勞工工資相同。[14]
最低薪是建造新澤西州米德鐵路,合約規定月薪為9美元,另有價值9美元的猪肉、豆類和飯等,約等於日薪35美分,尚有合適居所提供。承包商多會提供廚師,部份華工則自行煮食。[15]
華工平均月薪2635美元,每月工作26天,食宿自費。[16]
愛爾蘭工人日薪2.54.0美元,另有每週5美元食宿費。睡大車廂,吃馬鈴薯、牛肉和麵包,飲咖啡。[17]
1880年新澤西州從事洗衣業華工,月薪為4048美元,更有84美元的;紐約宿舍負責伙食的華工月薪為3050美元,家庭傼役則為1830美元;紐約家庭傼役和煙廠華人工資比德國和愛爾蘭人為高。[18]
鐵路華工月入約2635美元,每月可剩1320美元,兩年工作期間可儲三百至四百八十美元。[19]
1870年三潘市華人工資只是白人的一半。[20]

工傷
中央太平洋鐵路没有保留華工工傷記錄,估計遇難者約為一千至一千五人左右,即約佔華工總人數的一成,部份遇難華工於竣工後數年,由退役華工返回內華達山脈尋回遺體,稱為「 接先友」。[21] 按鐵路長度計算,平均每兩英哩有3名華工喪生,接送回鄉的屍骨重達二萬磅。[22]
美國國內觀點認為死亡總數是五至一百人,趙耀貴詳細計算因工死亡的華工為1,346人。没有華工因天氣熱中暑的情況出現,因為他們都戴上竹帽。很多愛爾蘭工人死於瘧疾,因他們直接飲用溪水,華工則相反,很少人死於瘧疾,因他們煲水冲茶飲。[23]部份華工死於天花,曾引致華工工作意志消沉。[24]
1879213日南太平洋路賴茨隧道着火燃燒,10餘名華工重傷,其中5人因傷重死亡。1117日發生兩次爆炸,24人死,17人重傷。1881年的山泥傾瀉沖毁華工營,死去10餘人。18741880年間的三藩市蒙特利灣Monterey Bay50名華工因工死亡。[25]
1878年南太平洋窄軌鐵路隧道發生爆炸慘劇,資方將工資提升至1.25 美元,增加了0.25美元,以吸引華工回工地工作。[26]
在普羅蒙特雷山區,華工與愛爾蘭工人開始接近了,據說有華工被愛爾蘭工人炸死,華工也傳說會炸死愛爾蘭工人。[27]
1865年底到1866年初開鑿唐納隧道時,連續兩年遇上美國歷史上罕見的嚴冬,很多華工凍死在帳蓬裏。幾個月後發現他們的屍體時,有的還握著鐵鏟和洋鎬。當時,就有數百名死難的築路華工的屍骨被送回中國埋葬。當然葬身崖底的華工是不包括在內。接連5個月的暴風雪使雪崩頻繁發生,有時候整個營地的華工都被埋沒。
1866年冬在塞拉嶺通道施工時,有五百到一千名華工死在雪崩。1867年內華達遭遇最大的暴風雪,積雪厚達四米深,工人仍繼續施工,經常有人在勞動中被暴風雪奪去生命。[28]
1868年工程延伸到內華達山,約有一千名華工死在這裏。1970年從當地沙漠中挖出二千磅(約合907.2公斤)的華工屍骨。廣為流傳的「每根枕木下面都有一具華工的屍骨」,這句話絕非誇大其詞。[29]

華工生活
華工煮食用兩個爐,一個煮飯一個炒菜,每天洗用熱水擦澡,白人則少。華工閒來賭博,吸鴉片,當時美國大部份地區吸鴉片是合法的,華工以吸鴉片作為止痛劑和社交活動,較少醉酒。[30]娛樂除賭博外,部份華工用帶來的廣東樂器自娛,吹拉廣東音樂,白人視為如動物的噪聲。
賭博以番攤和白鴿票為主,白鴿票又稱為小闈姓,在華人社區存在約一百年,至二戰後始被取締。拉斯維加斯和雷諾賭場的keno就是複制自白鴿票[31]
有洗澡問題龍少回想年青時看美國古羅馬電影,經常有公共浴室的場境,再聯想到1894年香港爆發鼠疫,起因與公眾衞生有關,事後港英在西環設立公眾浴室和公廁,故有華人不愛洗澡,而歐美人士愛洗澡的歪想。讀了以上資料才恍然大悟。再回憶二十多年前深入廣州和福建的農村旅行,屋宇內都是没有廁所更談不上有浴室,廣州市內解放前的樓宇也是如此。當時北京社會院內的宿舍有公共廁所,洗澡要到公共澡堂。
近日讀英國軍醫戈登的回憶錄:一個英國軍官的中國觀察實錄(上海:學林出版社,2018)第261頁,指香港華人比英國低下階層人士講究個人衛生,應包括有洗澡習慣,從另外一些零散資料得知當時華人平民區樓宇也没有廁所,更談不上有浴室。戈登隨軍北上廁所設備是他重視的一項問題,購物名單中更不能少洗澡用品。戈登調查研究所得,發現軍人經常染病因身體大量汗而没有換衣服,可能亦没有經常洗澡。
清中興重臣曾國藩很少洗澡,與他同是湖南人的毛澤東愛以冷水浴來鍛鍊身體。
義和團之亂隨英軍行前進的記者,記錄了英軍的飲水和洗澡情況,「讓人吃驚的是,軍隊並未因為飲用白河的污水而遭受更多的痛苦。乘船的人被迫得喝污水,在岸邊扎營的人寧願喝它而不願費事去最近的水井裏提水,在所有的民族裏,英國水兵似乎永遠是這樣的。他們非常口喝的時候,無論水質多麼有害,軍令和軍官都無法阻擋他們喝水。這水對於洗澡來說都已經是很糟榚的了,但是酷熱難耐,以致到了晚上,有些人很高興在這樣的濃湯般的流體中游上一次泳,有人試圖忘記那些面部朝下的男男女女的屍體所帶來的精神壓力。」……水面不時有屍體浮過,該名記者見到後,有一兩天不敢河裏洗澡。[32]
某天晚上該名記者在通州城邊遇見了數百名日軍,在一片大池塘邊洗澡,洗衣服。指日軍到了有水的地方就會洗澡,是愛乾淨的民族。他到達北京時已經四天没有洗澡,在一座廟宇內就可以洗個痛快,洗澡後吃過飯,可以愉快而安靜地抽烟。[33]
休斯頓德州中央鐵路工場設立華人商店,出售華人愛用的物品和食物,如豆腐、薑、果皮、大豆、紅瓜子、筷子、中式紙張、中式筆墨、中式鞋、鞭炮和過年用品等,部份承包商也從事華工生活用品供需生意,後來且成為部份人的主要收入來源。[34] 工地火車上有兩卡華人商店車廂,出售日用品,部份食品由香港和廣東直接進貨。華工勞務承包公司西森沃力斯公司從香港直接購入茶葉,不經三潘市,可能因數量大,可節省一筆大金額。1882年該公司從批發購入五千磅猪肉,供應給雷諾到奧格登段工作食,又不准華工工頭惠顧沿線的本地商店。[35]
鐵路華工的經常吃的食物是廣東菜,內有:白飯、麵、猪肉、蔬菜、魚、蠔豉(乾牡犡)、菜乾、魷魚和鹹魚等。有時吃鮑魚、筍尖、海苔、切碎白菜、草卙和果仁等。假日吃雞。[36]
鐵路華工吃上今天的上等食材鮑魚和龍蝦,因為三藩市灣門多西諾縣和蒙特利華人漁村,他們以捕魚撈蝦為生,提供了些食材。[37]

鐵路華工收支表
單位:美元
月入
每天1美元
 
30.00
月支
船費(40美元兩年還清)
1.66
 
船費貸款利息4%3.2美元兩年還清)
0.14
 
食物
6.00
 
中藥
1.50
 
代寫書信
0.50
 
會費
1.00
 
鐵鏟(1.5美元1年還清)
0.20
 
總支出
 
11.00
每月淨收入
 
19.00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8頁。筆者計算結果與書中有出入,相差2美元。

華工來回要83.2美元(包括賒單利息),以月淨收入17美元計,要8個月才能賺夠回國船費。[38]
鐵路承建商中,約翰•穆瑞•福布斯是從事中國茶葉貿易致富的,也是世界首富中國商人怡和行伍秉鑒的義子。[39]
整理本文時參考了大量網上資料:如《維基》、《雅虎》、《百度》、《一瓢的博客》和《僑報網》上百條資料,若未能在註解列出,請見諒。
(完)

龍少爺
12.08.2018

若有興趣進一步研討交流,請發電郵到本人電郵地址: leungpolung@gmail.com




[1]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1-60頁。
[2]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37-38頁。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6頁。
[3] 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6頁。
[4] 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7頁。
[5]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37頁。
[6]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5-256頁。
[7]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6-257頁。
[8] 沈衛紅著:《金釘──尋找中國人的美國記憶》(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14-16頁。
[9]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6-258頁。
[10]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9頁。
[11] 沈衛紅著:《金釘》,第154-155381-390頁。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2頁。
[12] 沈衛紅著:《金釘》,第46-47頁。
[13] 湯錦台著:《千年客家》(台北:如果,2010),第252頁。
[14] 沈衛紅著:《金釘》,第31-32199-200頁。
[15]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61頁。
[16]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3頁。
[17]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03-105頁。
[18]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61-62頁。
[19]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268頁。
[20] 沈衛紅著:《金釘》,第65頁。
[21]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115-116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9-150頁。
[22]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3]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4]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5] 沈衛紅著:《金釘》,第334-336頁。
[26] 沈衛紅著:《金釘》,第333頁。
[27] 沈衛紅著:《金釘》,第261-252頁。
[28] 〈美國太平洋鐵路——14000華工的血淚史,載《一瓢的博客》2016-05-19 ,綱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b418470102wgne.html
[29] 〈美國太平洋鐵路——14000華工的血淚史,載《一瓢的博客》2016-05-19 ,綱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b418470102wgne.html
[30]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67-69頁。
[31] 沈衛紅著:《金釘》),第42-43251363-364頁。伊巴斯著譯:《被遺忘了的開拓者》,(香港:商務,2018),第97-98頁。
[32] 林奇著:《文明的交鋒》(北京:國家圖書館,2011),第29-30頁。
[33] 林奇著:《文明的交鋒》(北京:國家圖書館,2011),第37-50頁。
[34]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65-67頁。
[35]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41-42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5-106頁。
[36]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67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5頁。
[37]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17-22頁。
[38]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60-161頁。
[39] 李國榮主編《清朝洋商秘檔》(北京:九州,2010),1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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