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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30日 星期日

給《香港一八憲章》的公開信



給《香港一八憲章》的公開信

九二八四週年晚在金鐘收到一份《香港一八憲章》傳單,回家閱讀後基本同意其內容,但對其中部份內容有疑問,故公開發出此信請敎,希望有關人士能回覆。
憲章內文:「三•主張,6. 維護司法獨立:特區法律由特區司法機關釋法,沒有人民授權的中央政府無權對香港釋法。」
據我閱報的理解,釋法是人大常委不是中央政府,人大常委應該不是中央政府機關,請問我的理解可有錯誤。
請問為何將釋法權交給司法機關,而不是立法機關,即是我們要司法釋法,還是立法釋法呢!憲章其他內容也提及行政、司法和立法三權分立,由司法機關來釋法是否分去了立法機關的權力。且司法人員由特首推介,且無人監管,怎能確保他們能依民意公正辦事。看近日普法的美國選大法官的情況,全是特朗普的人,我們怎會相信司法機關能公正不偏不倚地依民意去釋法呢!憲章多次提及人民授權一詞,司法人員是中央政府委任的,也不是人民授權,這裏是否有點矛盾。
(完)

龍少爺
30.09.2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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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7日 星期四

續歷屆勞工顧問委員會勞方代表名單(2013至今)




續歷屆勞工顧問委員會勞方代表名單(2013至今)

本文是《歷屆勞工顧問委員會勞方代表名單(1947-2012)》一文的補充,該文見網址:http://leungpolung.blogspot.com/2013/09/1947-2012.html,資料來自網絡及報刊,並得到勞工處國際聯繫科提供,特此致謝。

勞顧會勞方代表名單(2013至今)
2013-2014
選舉代表:
吳秋北(香港工會聯合會)、(331票)
鍾國星(香港公務員總工會)、(297票)
梁籌庭(香港公務員工會聯合會)、(288票)
周小松港九勞工社團聯會)、(285票)
李德明(港九工團聯合總會)、(253票)
 
委任委員:(以個人身分獲委任)
陳素卿香港大東電報局職員會

2015-2016
選舉代表:
吳秋北(香港工會聯合會)、(345票)
鍾國星(香港公務員總工會296票)、(任上離世)
周小松(港九勞工社團聯會)、(294票)
陳耀光(香港公務員總工會)、(286票)[1]
梁籌庭(香港公務員工會聯合會)、(269票)
王少嫺(港九工團聯合總會)、(260票)
 
委任委員:(以個人身分獲委任)
陳素卿(香港大東電報局職員會

2017-2018
選舉代表:
鄧家彪汽車交通運輸業總工會)、(344票)
陳耀光(香港公務員總工會)、(300票)
周小松(香港倉庫運輸物流員工協會)、(294票)
王少嫺(港九工團聯合總)、(265票)
劉玉輝政府紀律部隊人員總工會)、(241票)
 
委任委員:(以個人身分獲委任)
陳素卿(香港大東電報局職員會秘書

龍少爺
27.09.2018

若有興趣進一步研討交流,請發電郵到本人電郵地址:leungpolung_it@yahoo.com.hk




[1] 因鍾國星辭世,陳耀光在勞顧會補選中當選填補空缺。
[2] 因鍾國星辭世陳耀光在勞顧會補選中當選填補空缺。

2018年9月8日 星期六

總結1984年英國煤礦工人罷工失敗敎訓



總結1984年英國煤礦工人罷工失敗敎訓

前言
社會的進步是前人經驗的累積的成果,當中有成功的喜悅,也有失敗的苦澀。1984年英國煤礦大罷工的失敗,對我們今天的工運有很高的參考價值,就是經濟鬥爭中不要忘記政治鬥爭。戴卓爾夫人動用警察、法院和議會對付罷工,也正是今天香港正面對的問題。

罷工前政經狀況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英國工黨上場執政,面對國力大減,國債增至二百多億鎊,經濟瀕臨崩潰。1946年首相艾德禮克萊曼•理查•艾德禮Clement Richard Attlee1883-1967頒佈法令將煤礦、電報、航空、陸上公共運輸和港口等收歸國有,實施福利國家政策。
1964年工黨再度勝出大選,威爾遜詹姆士•哈羅德•威爾遜,James Harold Wilson1916-1995上台,初期經濟見好轉。但19681973年零售價格平均增長為3.8%,消費價格平均增長率為6.5%19671974年自然失業率上升至4.12%,男性失業率為3.78%19741979GDP1.5%,西歐則是2.6%。通貨膨脹和失業率交織並發,而經濟增長一反常態緩慢上升,這種新經濟現象稱為滯脹。[1]
19691月就業大臣芭芭拉•安妮•卡斯爾Barbara Anne Castle1910-2002)將白皮書《代替衝突》提交給內閣,決定對工會進行改革,希望平息勞資糾紛,而又不會令工會與工黨帶來衝突。試圖以法例來限制和規範罷工,如工會不履行責任將會受到刑事處分,重大罷工要通過不記名投票來決定,非官方罷工在官方仲裁下必須停止。工黨是工會的政治代表,竟意圖立法限制罷工。罷工要通過投票就成為日後保守黨打擊工會的最重要武器,工黨可說是為日後保守黨打擊工會開啟了大門。
《代替衝突》發表後,遭到工會及工黨議員卡拉漢倫納德•詹姆士•卡拉漢,Leonard James Callaghan1912-2005和克羅斯曼(?)等人的強烈反對。之前工黨和工會曾協議,不會以法律強制手段來剝奪工會的權力。5月英國工會聯合會(Trades Union Congress)提出《行動綱領》,強烈反對用法律來限制工會的權利,在會員大會上獲得大多的支持。威爾遜被迫讓步,提出妥協方案,在工會有效保證限制非官方罷工的前提下,不使用法律手段來制約工會。[2]工黨與工會的裂痕因此加大,直接導致工黨於1970年大選的敗陣。
1970年保守黨愛德華•理查•喬治·「泰德」•希思Edward Richard George 'Ted' Heath1916-2005勝出大選,提出努力自救口號,推出削減政府開支、各種福利和津貼,降低稅率等。
工黨無法推出限制工會權力的法例,保守黨卻乘勢推出,在國會通過《工業關係法》(《僱傭關係法》,Industrial Reoation削減工會權力,冀能刺激經濟增長。規定罷工受害者可以起訴工會,試圖以立法來減少罷工,工會和僱主協會要註冊才能有免責權。罷工威脅到經濟及治安時,政府可頒下長達60天的冷靜期。法案出台即遭工會抵制,並發動更多的罷工來表達不滿。[3]工黨藉此和工會加強連繫,成立聯絡委員會,發表文件,反過來承諾執政會廢除限制工會法例,以修補與工會出現的裂痕。
是時失業率又同時增長,於19717月達3.5%,即約八十餘萬人失業,且繼續上升。政府此時以注入貨幣刺激經濟,冀加快經濟成長,卻助長了通脹,礦工和其他國營部門工人則舉行罷工,要求增加工資。首相希思於1972年提出大轉彎(U-turn策略,恢復政府對經濟的操控。一方面撥款協助每況愈下的工商業,另一方面限制工資增長,但並未能有效控制通脹,而經濟也没有增長。大多數保守黨黨員認為大轉彎背棄了黨的原則,表示不滿。

石油危機
197310月第四次中東戰爭,以色列打敗阿拉伯國家。阿拉伯國家不滿歐美國家支持以色列,6個中東產油國宣佈提高油價21%,阿拉伯石油輸出國組織宣佈減產5%,利比亞更進一步禁止石油輸往美國,矛頭直指美國。油價於19741月比197310月上升了四倍,加劇通脹,世界經濟開始蕭條。
滯脹加上大規模失業令英經濟雪上加霜,197311月煤礦工人罷工,得到其他行業的罷工支持,抗議希思的新工資政策。煤礦工人罷工令電力公司無煤發電,希思於12月宣佈明年1月開始,每週工作3天以應變,冀能節省燃料。[4]戴卓爾夫人(瑪格麗特•希爾妲•戴卓爾Margaret Hilda Thatcher, Baroness Thatcher1925-2013)認為這次罷工没有投票通過而舉行,是不合法的。保守黨就是藉工黨政策的錯誤有機可乘攻擊工會。
197425日礦工投票決定兩週後正式罷工,希思於27日宣佈大選,保守黨得票比工黨多三十萬張,但因下議員議席工黨比保守黨多5席,威爾遜得以再度上台組閣。[5]
威爾遜勝出一週後,礦工即宣佈復工,接受加薪2232%,是希思提出的一倍多。威爾遜認為形勢對工黨有利,宣佈於10月舉行大選,以為可增加議席。但保守黨出現突變,戴卓爾夫人以大比數擊敗希思,代表保守黨競選,威爾遜再勝出。[6]
工黨政府以《工會和勞動關係法》取代《工業關係法》,恢復工會免責條款,廢除了所有不利工會的法例,只餘不公平解僱條款。罷工仍頻頻發生,罷工日數是法國的四倍,德國的六倍。1970年時工會會員人數是一千二百萬,組織率為55.8%[7]工會力量是強大的。
威爾遜面對的是27%通脹率,5%失業率,即一百五十萬失業人口,生產力下降。1975年工黨政府與英國職工代表大會發表聯合聲明,呼籲放慢工資增長以抑制通脹,收效不大,政府下令強制一年內的工資增長率,一般員工每週不能超過6鎊,年收入達8,500鎊者不可以增加工資,這與傳統工聯主義理念相違反。1977年工黨左派和英國共產黨提出反對,英國工會聯合會也不支持。[8]
工會同意不增加工資,希望新政府執行工會要求的政策。工黨決定增加政府開支,援助没落的工商業以保持職位數量,向富人和高盈利企業加稅,降低低下階層的稅務負擔。19758月工會接受建議,至19763月通脹下降至14%。這時威爾遜突然辭職,工黨右翼外交部長卡接漢接任首相,通脹繼續下降至9%,失業人數仍有一百三十萬餘人。
1978年伊朗人民起來革命,石油工人罷工支持革命,動搖伊朗經濟,國王投降離國。油價上升三成,因英鎊是石油貨幣(petro-currency)故此也上升,加上利息提高,令外資流入,推高了英鎊。[9]
1978年英北海油田大規模開發,英國際收支由虧轉盈,通脹下降至單位數字,工資增長設在5%,引來工會不滿發動大規模罷工,表示不接受限制工資制度,要求恢復集體談判權。11月英福特汽車公司(Ford Motor Company)罷工獲加薪,工業工會因此被政府列入黑名單,並判罸款,工黨與工會再次疏離。[10]
好景不常,19789月通脹直線上升,罷工浪潮直捲全英,是為不滿的冬天(Winter of Discontent),收垃圾工人也罷工,全英癱瘓。
戴卓爾夫人在下議院提出不信任動議,以1票險勝通過,卡拉漢滿有信心解散國會,準備大選。[11]保守黨藉不滿的冬天為題,在競選海報責難「工黨喪失效用」,並指工黨政策失當導致失業率高企,不是勞工市場過度調節。戴卓爾夫人榮登首相,新政策包括控制貨幣發行量,提高銀行利率,削減政府開支,減低個人所得稅,鼓勵消費,出售國營的電報公司、造船廠和鋼鐵廠等。
1979年通脹回升至10%1980年繼續上升至22%1981年開始下降至15%,且繼續下降,國債削減十億英鎊。經濟似是好轉,吃苦的是低下階層,因政策没有照顧低下階層,令犯罪率上升,緊縮政策則促使失業率上升至12.8%,失業人口高達二百萬人。[12]緊縮政策令到364位經濟學家聯名在《泰晤時報》發表公開信,要求取銷該政策,戴卓爾夫人不為所動。[13]

大力打擊工會
戴卓爾夫人決定打擊工會,指責英國鋼鐵公司得政府資助,但利潤不足以支付工資,1979年上半年虧損一億四千多萬鎊。決定於12月首先關閉北威爾斯鋼鐵廠,裁員二萬五千人。這時工會已在加薪問題上準備罷工,戴卓爾夫人已儲存和進口大量鋼材以應付局面,鋼鐵主要用戶汽車製造廠得以没有因罷工缺鋼而停產,尚能應付五成客戶的需求,三個月後罷工失敗結束。[14]
接着公務員於19813月開始大罷工,持續了五個月,政府損失三億五千萬鎊。這時政府又宣佈關閉23座煤礦,將會導致廿萬煤礦工人失業。約克郡礦工工會通過了一項決議,如果關閉煤礦的理由不是由於煤礦枯竭,或者遇上因地質問題而出現開採困難,就會舉行罷工。
當時英國煤炭業是由國家煤炭局National Coal Board管理的國營企業,歐洲大部份地區一樣,這個企業獲得國家的巨額資助。英部份煤礦效益好有盈利,在這次大罷工後仍能繼續開工,部份到了2007年仍在運作中。大部份效益差没有盈利的煤礦,正是政府想關閉的。
1982年全國礦工工會(National Union of Mineworkers)的會員接受了政府提出的5.2%加薪建議,拒絕了工會對罷工的呼籲。翌年戴卓爾夫人任命伊恩•麥格雷戈(?)出任煤炭局局長,他在鋼鐵公司任職時差不多把該公司扭虧為盈。但這種轉變的代價,是要在兩年中裁減一半工人。因此他上任意味煤礦工人也將會有大規模裁員的行動,政府與工會之間的衝突己無可避免。
為了令礦主的利潤收益提高,政府要求煤礦提高效率,提高效率意味著要提高機械化程度,這也將導致裁員。許多工會都抵制這種做法,機械化代表減低工人勞動量,工業安全系數提高,這肯定對工人有利。工會一味阻止機械化是否完全工人有呢,情況如現在我們面對AI不應做單純的反對派,要作多角度思維。
煤礦工人罷工時,部份內閣成員要求戴卓爾夫人不要妥協。戴卓爾夫人自覺執政只有兩年根基不穏,答應工會要求,限制煤炭入口,增加對煤炭局的補貼,答應加薪。接着下來戴卓爾夫人又為對付工會作出準備,用3年時間大量儲煤,並把煤堆在電力公司,手法如對付鋼鐵罷工如出一轍。另一方面部署電力公司以燃油發電,又招募公路運輸隊,以防鐵路工人罷工支持煤礦工人時,可以汽車運煤。
1983915日內閣會議討論大規模關閉煤礦,會議文件標明不得影印或外傳。麥格果(?)提議在19831985年內關閉75間煤礦,裁減六萬四千名工人,內有三分之一蘇格蘭礦工,三分之二威爾斯礦工,以及半數南約克郡礦工等。如此大動作卻没有推行。[15]
12月政府開始採取行動,宣佈裁減四萬四千名礦工。被遣散者每人可得到按年資一千鎊來計算的遣散費,另將未滿50歲的礦工納入失業救助計劃,以減少震盪。
煤炭局於在1984年發聲明,指1974年罷工後的所有協議已經到期失效,為了使政府的補貼更加合理化,準備關閉20座煤礦。這樣將會導致兩萬名礦工失業,即是英格蘭北部和威爾士許多社區將會面對嚴重的失業問題。部份礦工恐怕自己工作的礦井會被關閉,立即準備罷工,長達 一年的礦工大罷工運動的導火線。
事實上從19791983年間,已有36個礦坑封閉,導致二萬七千人失業了。
19843月東部約克郡柯登伍煤礦宣佈關閉,工人立即首先起來罷工反對,勞資協商後無效全面罷工。
這時位於西南部的康沃爾和西德文礦區Cornwall and West Devon Mining Landscape六千餘名礦工投票通過於35日開始罷工。這情況下煤炭局於36再次下令,要求5個礦井於5星期內加緊關閉,將導致又有二萬人失業,因此激發了罷工擴大。翌日約克郡的糾察隊去到諾定咸(Nottinghamshire)礦區阻止工人上班。
接着罷工的有東北部對衡郡(Durham,或譯達勒姆郡德罕郡和東南部肯特郡(Kent的礦工,情緒高漲的礦工設立糾察線,勸說貨車司機支持罷工,停止向廠內運貨。
312日全國礦工工會主席阿瑟•斯卡吉爾Arthur Scargill1938-?)宣佈將罷工擴大為全國總罷工,呼籲屬下工會舉行罷工,[16]有一百個礦坑響應,部份礦坑投票結果未能通過支持罷工,且大多數是反對罷工。
罷工初期,約克郡、蘇格蘭、肯特東北部的礦工差不多全部都參加罷工。西北部蘭開夏郡Lancashire的礦工起先對罷工好冷淡,但工會領導人不顧仍繼續上班會員的意願,於322日宣佈正式罷工。許多南威爾斯礦工抱怨,先前試圖發動罷工以支持鋼鐵工人和醫務工作者的行動沒得到支持,但因該區有大量礦井面臨關閉,使到該區的罷工人數明顯增加。在中部和北威爾斯支持罷工的力度有限。全國只有諾定咸沒有參加罷工,因為該區礦工待遇較佳,大多數礦井都有現代化設備,工作條件較安全,煤炭儲量豐厚,没有關閉危機,所以大多數礦工仍在上班。全國礦工工會諾定咸分會反對不進行投票就發起全國總罷工。全國礦工工會很多人譴責諾定咸分會會員是罷工破壞者,該區工會領袖對於罷工態度搖擺不定,到後期才決定支持罷工。這個礦工之間的分化,是不利工業行動的。諾定咸分會最終脫離全國礦工工會,成為民主礦工工會的核心。
每日約有四至五萬名礦工組成糾察隊,到仍開工的煤礦場試圖阻止其它礦工開工,發生暴力衝突,數百名礦工被捕。朝野批評戴卓爾夫人。[17]

歐格里夫糾察事件
618日南約克郡(South Yorkshire)羅瑟拉姆鎮(Rotherham)的歐格里夫焦化廠Orgreave Coking Plant礦工與警察衝突,雙方各約有一萬人。騎警以警棍毆打礦工,69名礦工因此嚴重受傷。直至1991年南約克郡警方才被迫,向事件中被捕的39礦工補償共四十二萬五千鎊。
事件後戴卓爾夫人在一次講話中說: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們要應對的是企圖用暴徒規則取代法律的做法,這種做法絕不能得逞。這種做法絕不能成功。那些人用暴力和恐嚇方式把他們的意志強加於不想接受這些看法的其他人……法治必須戰勝暴徒的規則。她又將礦工比作不分享英國人價值的內部的敵人,認為我們必須與福克蘭群島的敵人交戰,且已經意識到內部的敵人更難對付,也是對自由的更大威脅。
但戴卓爾夫人卻隠瞞了自己部下的暴力和不公義的行為,而誇大了對手的為。罷工期間政府調動大批警力鎮壓罷工,包括倫敦警察刑偵隊,又對當地警察不信任,恐他們同情罷工,從遠處調來警察鎮壓罷工。警察對糾察隊進行脅迫和暴力威脅,還阻止糾察隊來往約克郡至諾定咸,故此引起社會爭議。政府聲稱是為了保護個人的公民權,礦工則指政府的行為是階級壓迫。[18]究竟誰是合法暴力使用者。
斯卡吉爾反駁說:防暴盾牌向我們嚴陣以對,防暴裝備對我們凌強示威,馬背上的警察對工人大打出手,我們的人被警棍擊中,被踢倒在地上……,政府的恐嚇和暴行簡直比美拉美國家的獨裁者。
數年後的調查報告揭露,警方動用警棍毆打礦工在先,有些示威者被棍打傷頭部。雖然證據顯示警員使用過份武力,直至今日官方未再對違規者予以追究。
煤礦罷工一直堅持下去,礦工更取得了其他工人和國際工人的支援。鐵路、鋼鐵和煤礦等工會組成了三邊聯盟,保證任何一個工會採取工業行動時,其它兩個工會都會支援。到了7l0日全國三萬五千餘名碼頭工人開始罷工,導致大部份重要港口關閉,全國工業陷於癱瘓。海員和鐵路工人也相繼罷工支持,鐵路工人拒絕運煤。海員拒絕讓煤在東南部多佛港Dover)和法國加來港Calais卸貨。
鋼鐵工人協助礦工阻止煤炭從外國運入,有調查顯示煤炭庫存量將會在一月內耗盡,加上鐵路工會為了降低支出,減少了對煤的運輸。內閣秘書提出緊急對策,開闢一個對抗鐵路工會的前線,以期在十月前贏得罷工。政府聲言拒絶運煤就會被解僱。
英國工會聯合會沒有支持全國礦工工會,他們似乎在支持戴卓夫人的全國投票方可罷工的呼籲。而電氣、電子、電信、鋼鐵和管道工會亦支持政府。[19]向政府提供情報從而導致罷工失敗。鋼鐵工會不支持罷工遭到礦工抱怨,因為礦工曾在1980年支持鋼鐵罷工,而且礦工罷工期間全國礦工工會也作出了讓步,把焦炭運送到鋼鐵廠。全國煤礦工頭、代理人和礦井爆破人員協會於9 月差不多就要罷工,這似乎是一個有利礦工的時刻。但斯卡吉爾無視法庭命令,引致全國礦工工會被罰款的行動帶來嚴重後果,令礦工失去更廣泛的支持。後來公開的檔案顯示,礦工工會大會中有政府的線人活動,為政府提供關於各種內部協商的信息。
國際礦工聯會於512日在盧森堡開會,決議對英進行煤封鎖。聯會成員有美國、澳洲、南非和西德等工會,英從這些國家進口煤礦。這個決議鼓勵了美國碼頭工人拒絕讓煤輸入英國。
另一方面工黨也作出支持,從會員中募集捐款以支持礦工家庭。一些工黨市政廳轄下的學校更在假期繼續開放,讓礦工子女可以享用免費學校午餐。
面對來勢汹汹的同盟罷工,戴卓爾夫人準備的策略就是,出動用軍隊到碼頭,每天卸一百噸貨。雖然農業部長表示,食物供應在接下來的十天內不會短缺,但驚慌失措的市民卻四出搶購,反而促成良物短缺的情況。
內閣國民緊急事務小組Cabinet Office Briefing Rooms組長認為面臨工業生產停頓問題,應該盡快解決碼頭罷工,就是要出動軍隊來運輸和裝卸貨物。但出動軍隊要先宣佈國家進入緊急狀態,才可以取得法律授權,調派軍隊入港口搬運物資。出動軍的計劃最後有實施,因為佔據61個港口為期12天的碼頭罷工結束了。
一些拒絕罷工的礦工被罷工工人視為叛徒,支持罷工的約克郡與反對罷工的諾定咸的礦工明顯對立,導致多宗嚴重衝突。從罷工者對上班工人的暴力事件的報道,暴力事件擴展到攻擊上班礦工的住所、家人和寵物。
8月約克郡礦工向法院提出起訢,指全國煤礦工會未經投票通過發動罷工。9月高等法院裁定全國礦工工會未經投票通過號召罷工的舉動違反了會章。法院判工會主席罸款一千鎊,工會罸款廿萬鎊。工會拒交罸款被扣押所有資產,但法院命令到達前,工會已經將資產轉移到國外。後來有匿名者代工會主席繳交了一千鎊罸款,工會至19851月底才將五百萬鎊左右的資產重新歸帳。[20]
9月部份礦工妻子發動支持復工運動,公開到唐寧街10號首相府前表示支持戴卓爾夫人。另有數百間支援礦工的組織建立起廣泛的網絡唱對台,在超級市場、餐館開設數千個食物收集站,組織慈善音樂會和其他活動來支持礦工。這宗罷工在傳統礦業區有重大意義,因為在此之前這些大男人地區是缺少女權主義思想,礦工妻子的行動正為社運注入新血,為婦運邁開新一步。5l2日舉行的大遊行中,一萬名示威者中,有三分二是女性。

輿論戰
早在1975年時傳媒已不停抨擊工黨的政策,1979年民意調查顯示89%人對工會的力量表示憂慮。1982年鐵路、國民醫療服務部門和供水部門相繼罷工,使國民生活陷於混亂,一般國民認為工會不民主,被左翼好鬥分子操控。[21]
今次罷工期間傳媒明顯對罷工不滿,BBC為代表的主流媒體,大量播出礦工向警察擲石的畫面,和戴卓爾夫人指責礦工為無視法治的暴徒的講話。輿論的導向使礦工活動團體在公眾前被污名。
罷工期間公眾輿論產生很大分歧,在不同地區差別很大,一般來說,政府比礦工得到更多公眾的支持。
19847月蓋洛普Gallup poll民意調查顯示40%的人同情僱主,33%同情礦工,19%兩者都不支持,不足10%表示不知情。到了12月同情僱主的人增至51%,同情礦工的人減至26%18%兩者都不支持,表示不知情的有5%7月的另一調查顯示有15%接受罷工,79%不接受,2月變為只有7%接受罷工,88%不接受。大部份媒體都站在政府這一邊說話。英國全國礦工工會只好加強宣傳,創辦自己的刊物,多發傳單。[22]
問及礦工罷工是否負責任的行為,12%的人說負責任,78%說不負責任,10%說不知道。當12月再問同樣問題時,9%說負責任,84%說不負責任,7%說不知道。
然而媒體在罷工期間,沒有嚴肅報道全國礦工工會在經濟方面的論點,直到罷工結束後這些報道才出現。
社會主義團體也指責主流媒體蓄意歪曲報道罷工,認為保守派的《太陽報》The Sun關於罷工的報道日益摻入攻擊性言詞,或有偏見地選取材料來報道,而且缺乏不同的觀點。這些報道對罷工產生了極大的負面影響。
隨著罷工的深入,媒體出現抺黑工會領導的報導,《星期日泰晤時報》The Sunday Times)的報道,指北非利比亞狂人卡達菲1942-2011捐了五萬鎊給煤礦工會,而蘇聯礦工也有捐款支持罷工。指控斯卡吉爾在巴黎會見利比亞特工。1990年《每日鏡報》Daily MirrorBBC的電視節目《庫克報告》聲稱,斯卡吉爾和全國礦工工會接受了利比亞的資金。過了很久才有深入的調查報告說指控是完全失實的。
還有指全國礦工工會接收受阿富汗工會,據當時蘇聯正佔領阿富汗,阿富汗工會的捐款如果沒有蘇聯的支持,就無法換成自由兌換的貨幣,戴卓爾夫人更聲稱,見過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Михаил Сергеевич Горбачёв1931-?)授權兌換這些款項的書面文件。
在傳媒不友善的對待下,許多礦工對接近礦井的記者也非常敵視。《太陽報》、《每日鏡報》、《每日郵報》Daily Mail和《衛報》The Guardian等都敵視罷工。只有勞工革命黨的《新聞線》及《晨星》、《階級戰爭》、《工人力量》、《戰鬥》、《社會主義組織者》和《社會主義工人》等左翼報紙才不斷支持罷工。時至今日香港,工會十分重視爭取傳媒的報道,它們果真能起監察作用嗎!。
傳媒的不友善觸發婦女組織起來的,如《太陽報》刊出的一幅漫畫,畫中一名礦工妻子用玩具槍指著斯卡吉爾,說她恨不得有支真槍把他槍斃。許多礦工妻子看到這個漫畫後非常憤怒,於是組織起來表達她們對丈夫罷工的支持,成立婦女反對關閉礦坑組織。
在後期,煤礦工人出現運動疲勞態的時候,政府加強在媒體上宣傳安撫政策,以動搖工人鬥志。一方面宣傳維多利亞時期勤勞、節儉的價值觀,打動國民面對困難時的自信心和同理性。另一方面,利用宗教價值觀中罪惡判定,指工會的討價還價是貪心,並指工會的加薪要求是過於功利。
罷工遇上福克蘭戰役,政府正強調一致對外,把民眾的注意力轉移到英國海外利益上,在濃厚愛國主義氛圍下,罷工者被推到民眾的對立面,仿佛成了損害英國利益的內奸。

罷工結束
罷工拖延了大半年,工會內左右派分裂日趨嚴重,右派主導的礦工開始返回崗位。整個罷工就完全被撕裂,左派雖繼續堅持原則,但全國礦工工會面臨經費拮据,財力開始不支,無力支持糾察隊的交通費。加上礦工正急需金錢來保持生計,而工會拒絕英國工會聯合會的調停時,礦工就開始崩潰,跟隨右派返回礦區上班。
198533日二萬名南威爾斯礦工無條件復工,罷工算是堅持了近一年。部份礦工早已返回工作崗位。為挽回面子全國礦工工會以些微的多數票贊成,未與管理層簽署新協議就復工。在結束罷工的工會特別會議中,只有肯特分會投票繼續罷工,而諾定咸、中部萊斯特(Leicester)和南部德比(Derby )根本沒派代表出席。
部份礦工妻子在礦工復工當天分發康乃馨,以康乃馨象徵罷工英雄,許多礦工在銅管樂隊的伴奏下回去工作。另一方面警方全程護送第一批礦工復工,被堅持罷工的礦工斥責是工賊,復工者在沿途的漫罵聲中低下頭返回崗位。無論他們是英雄還是狗熊,都要細味因失敗而帶來的苦果。而高層領導卻在高唱凱歌,令人揺嘆息。
政府為了對付罷工,採取強硬的鎮壓手段,從遙遠地區調派警察前來鎮壓來,這行動被批評為濫用權力。政府總共調動了八千餘名警察,單在諾定咸就出動三千名警察,每日耗資五十五萬鎊。警察其中一個行動就是逮捕糾察隊員,這些行動被民權組織譴責。警察對於礦工的基層領袖,採取了嚴密監視措施,除了竊聽電話外,更追蹤車牌,一些罷工組織者的汽車經常被截停審查。東南部根德郡(Kent)一些礦工更入稟高院申請禁制令,要求禁止當局妨礙他們的行動自由。
政府除了動用警察鎮壓外,也動用法庭的權力來打壓。當局恐嚇南約克礦工工會,如果它繼續進行糾察隊的行動,將會通過法庭沒收工會的七百萬鎊資產。319日一千名約克郡礦工恐怕法庭沒收工會資產,組成人牆來保衛工會總部。
罷工期間共有11,291人被捕,8,329人被控破壞和平,或阻礙公路的罪名。[23]罷工令全國損失近卅億鎊,蘇格蘭煤減產了九千七百多萬噸,價值約等於近一億鎊,尚有依賴礦工營業的商鋪損失未計算在內。
失業礦工生活大受打擊,加上礦區對外客運交通不便,失業礦工出外求職困難。南威爾士礦工只能外出找工作,或留在原區轉做低技術和低薪的職位,或靠領取失業救濟金維生。[24]加上戴卓爾夫人以福利當作對付罷工的武器,早已削減福利,令他們生活更困難。根據1980年通過的《社會保障法》,第六條規定:禁止罷工者家屬領取社會保障津貼,並削減其家屬津貼項目。政府認為這項立法不涉及節省公共資金,更明言這是對罷工者施加經濟壓力,迫使工人重返工作崗位,使僱主和工會討價還價更公平。在以前的勞資糾紛中罷工者有權提出申請福利。迫使罷工者只能靠歐洲共同體European Community的糧食供應,和慈善機關的捐贈來維持其基本生活。[25]
礦工因無錢支付取暖費開支,只有去檢拾礦渣的煤碎來作燃料取暖。拾礦渣是十分危險,因堆積的礦渣極易倒塌。3名少年因此死亡。小部份工人更在窮困壓力下鋌而走險,因盜竊而被捕,各地陸續出現工人死傷事件。[26]
199412月煤礦進行私營化,成立了R.J.B. 礦業公司,也就是現在的英國煤炭公司。在罷工結束到私有化期間,關閉礦井的做法一直在進行,1983年有170個開工的礦區。當私有化時,還有15個尚在生產的深礦區,到了2009年只剩下4個深礦區。在私有化過程中礦工從十八萬降至一萬人。諾定咸礦工誤信了礦井不會被關閉的承諾,礦工才在罷工期間仍上班,最終也是被關閉。政府的行為就是如此背信棄義。
戴卓爾夫人推行私有化政策,首先將國營中次要盈利企業出售,1985年出售電報公司時股票供不求,出售煤氣公司和英國飛機公司British Aircraft Corporation,簡稱BAC時,規定3年後才可以轉售。1988年進一步提出「私有化無禁區」口號,精簡和改革政府行政事業和公共機構,引入市場化原則,萌生外判制度遺禍香港。私有化下英國七成家庭持有股票,四分一僱員持有企業股票。[27]

乘勢加大壓迫
早在1981年政府已頒佈《就業法》,規定工會罷工如是不法爭議行為,可被起訴,要賠償損失,同盟罷工是違法行為。1982年出台的《就業法》進一步限制了勞方的活動權,擴大會員數量的工會活動被嚴格限制,取消工人轉工後工會的保護權,削弱了工會力量。1987年戴卓爾夫人第三度連任,於1988年頒佈的《僱傭法》規定罷工期間,不能阻止自願上班者返崗位工作,工會會員有權以法律行為反對罷工。1988年進一步修訂推出《就業法》,禁止未經投票發動罷工。1989年再修改後的《就業法》,限制只有涉及工資和工作條件的罷工才有免責權,政治罷工没有免責權。1990年再進一步修改《就業法》,差不多取銷了罷工免責權,放鬆了僱主的解僱權,打破只僱用工會會員的制度,可以僱用非工會會員。[28]
1986年政府通過《工資法》,賦予資方更多工資決定權,把18歲年青工人從工資委員會保護中排出外,引入競爭,收窄工資委員會的權力。[29]
1993年推出《工會改革與僱傭權利法》,以民主為名,規定罷工要經秘密投票通過,否則没有免責權,限制糾察隊的權力。[30]自此勞資力量對比起了很大改變,1990年罷工比1980年下跌了53%,參與人數下跌了64.9%,損失工作日下跌了84.1%[31]2005年罷工減少至116宗,損失工作日為十五萬七千日,2012年會員率只有26.3%[32]
戴卓爾夫人推出的減稅政策,加上社會福利削減,使貧困人群的生活更步履艱難。她統治下的英國動亂不止,高失業率和種族問題,令19814月倫敦爆發青年暴亂,搶掠商店,燒毁汽車,與警察對峙,做成149名警和58名平民受傷,250人被捕。下半年西北部利物浦和曼徹斯特等亦爆發青年騷亂。1984年保守黨在東南部布萊頓Brighton)舉行的年會遭炸彈襲擊,4人被炸死,32人受傷。北愛爾蘭敎徒暴動中,無數人被殺害。[33]

結論
煤礦罷工的失敗簡單的說一句,就是領導只顧經濟鬥没有準備政治鬥爭。令工會組織和工運遭受了歷來最沉重的打擊,工會力量難回復以往作為社會運動先驅的勢力。英歷史學家霍布斯邦(Eric John Ernest Hobsbawm1917-2012)認為五六十年代的工運,只重視經濟鬥爭,一味單純追求加薪忽略政治鬥爭種下了因,而已婚女工和移工的增加,令工人成份結構起變化,而工會領導的跨性別和種族團結能力不足,只懂繼續打經濟牌。[34]
政府除動用警力鎮壓罷工外,更動用法院和議會打擊工會,這些措施完全是有法理依據的。所有法案全是經民主程序制定出來,在這情況下工會完全被動受打。這就是不進行政治鬥爭埋下的禍根,或許有人空談議會至上,龍少提醒工人階級尚要看議會內誰是大多數,保守黨就是掌握議會內的大多數權,立法打擊工會。
二戰後煤炭雖然仍是能源產業的主導,但其市場地位正逐漸下降,反過來在化工領域上仍慢慢被重視。在這時刻的1984年,北海石油產量破億噸。英作為一個石油出口國,再用數十萬人進入地底挖煤,加上礦災和採礦機械老化等問題,關閉部份礦井已是不可逃避的現實
當時效益差没有盈利的煤礦,正是政府想關閉的。在這個問題上,工會是否只是純的反對關閉煤礦。香港從事繪圖的公務員遇上電腦化,工會一面爭取年青人學電腦,另一面爭取年老者在部門內轉崗位等退休。這宗罷工顯示在高失業率下,傳統抗爭方式宣告失效,而領導層缺乏長遠眼光。一味以罷工追求工資增長,結果帶動物價上升,陷入物價和工資的競逐。[35]所以工會領導不知進退,不願變革,於是在輿論戰中成眾矢之的。
政府打擊罷工的手段,可說是沿用1926年全英罷工的方法,如儲煤,成立備軍運輸隊,在報刊制造反罷工輿論, 指罷工是對憲法的挑戰,罷工者是革命分子。將罷工議題轉為「革命與違憲」,而不是放在罷工要求上。1926年最高法院法官也宣佈總罷工是非法,請參閱龍少的舊文:〈英國1926年全國大罷工九十週年紀念〉載《無國界社運》,網址:https://borderless-hk.com/2016/10/06/%E8%8B%B1%E5%9C%8B1926%E5%B9%B4%E5%85%A8%E5%9C%8B%E5%A4%A7%E7%BD%B7%E5%B7%A5%E4%B9%9D%E5%8D%81%E9%80%B1%E5%B9%B4%E7%B4%80%E5%BF%B5/
工會內部勢力的互相不滿,引起內訌,罷工過程中左右派對打嚴重。罷工未能團結一致,僵持下去只會把自己陷入被動。
戴卓爾夫人於1979年上台後,逐步向工會進攻,先打散利蘭車廠的基層組織。1980年鋼鐵工人的失敗,十萬工人失去職業,1982年公務員工會遭受重大挫折,導致公務員組織工會的原則也受到威脅。這情況下領導仍高估工會的實力和籌碼硬度。
籌備大罷工的準備工作,雖從罷工前一年已開始,工會實行了十九個星期的禁止超時工作,使煤的庫存量下跌,同時使會員作好各種準備。
在新自由主義衝擊下,國民重視個人私利,摒棄集體利益,戴卓爾夫人就是這樣把中產動員起來,擊倒代表低下階層的工會,建立右翼勢力。[36]國際社會從此瀰漫個人私慾,妄顧公益遺禍無窮。
長期罷工財政不支是正常的,省港大罷工能支持一年多是一個異數,因為有國民政府支撐。當廣東商人開始動搖時,加上政局變化,領導層果斷結束罷工,否則會一無所有。没有罷工基金是香港工會的缺失,但不能單純依賴罷工基金而無休止的延長罷工。
整理本文時參考了大量網上資料:如《維基》、《雅虎》、《百度》、《立場新聞》中文馬克思文庫《一瓢的博客》和《僑報網》上百條資料,及刊物如《破土》和《十月評論》等,若未能在註解列出,請見諒。
(完)

龍少爺
07.08.2018

若有興趣進一步研討交流,請發電郵到本人電郵地址: leungpolung@gmail.com



[1]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57-158
[2] 李華鋒等著:《英國工黨理論與實踐專題研究》北京:人民,2017,第65
[3] 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上海:上海人民,2017),第212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63
[4] 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台北:鹿橋)第34
[5] 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34-37
[6] 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37-43
[7] 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2-215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82
[8]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70
[9] 戴卓爾夫人著:《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香港:博益,1984),第16-17
[10]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70-171
[11]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67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45-50
[12] 袁若喬編:《世界新格局》,(台北:知書房,201268-7175-76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51-88戴卓爾夫人著:《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第16
[13] 李民安著:《永不妥協的鐵娘子》(香港:中和,2014),第135-136王東京:《領讀西方經濟史》,第059-060
[14]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82-185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9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103-105戴卓爾夫人著:《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第70-74
[15] 南希著:〈1984年英國礦工運動:一個時代的終結,一個時代的開始〉,載《立場新聞》,網址:https://www.thestandnews.com/international/1984%E5%B9%B4%E8%8B%B1%E5%9C%8B%E7%A4%A6%E5%B7%A5%E9%81%8B%E5%8B%95-%E4%B8%80%E5%80%8B%E6%99%82%E4%BB%A3%E7%9A%84%E7%B5%82%E7%B5%90-%E4%B8%80%E5%80%8B%E6%99%82%E4%BB%A3%E7%9A%84%E9%96%8B%E5%A7%8B/。原載《破土》。
[16]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北京:中國勞動社會保障,2011,第152
[17]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82-185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9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第103-105戴卓爾夫人著:《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第255-279
[18]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3
[19]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4
[20]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2-153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7-218
[21] 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6
[22]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4
[23]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3
[24]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2
[25]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3-154
[26]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第154
[27]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67-169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第216-217
[28]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82-185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上海:上海人民,2017),第219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台北:鹿橋),第103-50戴卓爾夫人著,月旦出版社有限公司譯:《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香港:博益,1984),第61-62
[29]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67錢箭星著:《當代發達國家勞資關係研究》(上海:上海人民,2017),第220-221
[30]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85-186戴卓爾夫人著,月旦出版社有限公司譯:《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香港:博益,1984),第202-213
[31] 張峻峰著:《國外企業經濟性罷工處理機制研究》(北京:中國勞動社會保障,2011,第50
[32]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北京:中國政治大學,2016),第185-186戴卓爾夫人著,月旦出版社有限公司譯:《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香港:博益,1984),第202-213
[33] 伽芬凱著:《佘契爾夫人》(台北:鹿橋),第75-106戴卓爾夫人著,月旦出版社有限公司譯:《戴卓爾夫人回憶錄》上冊(香港:博益,1984),第89-92
[34] 周樑楷著 :《從湯恩比到霍布斯邦》,第177-179
[35] 張麗琴著:《歐洲集體談判研究》,第163
[36] 克拉克著:《治國力和選舉力》346-347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