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微瀾 ──勞工界立法議員選舉

 

死水微瀾

──勞工界立法議員選舉

 

前言

龍少誤以為歷屆勞工界立法議員選舉全是自動當選，是一潭死水，原來是有小小漣漪的，除了敵我對峙外，更有劇烈的內哄，故事性十足，值得把這些資料抄存下來。

有關勞工界參選的資料，本文主要集中介紹勞工界立法議員，有關直選和其他方面的資料，會另有專文整理發表。

 

勞工界議員選舉

初設勞工界議員的1985-1991年間，這三屆內都是譚耀宗和彭震海自動當選，没有一點漣漪，至1995年彭震海淡出，才冒現多番漣漪，有一點點民主選舉味道。

1995年有4人爭兩個議席，候選人有退休公務員陸垣鏘（109票）、勞聯李啟明（533票）、工團李國強（262票）、工聯鄭耀棠（684票）等。4人競爭下，李啟明和鄭耀棠仍能高票當選。

回歸的1998年立法會首次選舉，勞工界議員有3個議席，候選人5名，可投票361人，投票人數339，投票率93.91%。候選人為：民建聯/工聯陳榮燦，職業是議員，212票當選；勞聯李啟明，職業是議員，212票當選、工聯陳國強，職業是首席講師，204票當選；工團陳恩賜，職業是職工會職員，99票落敗；天主教教區活動統籌吳日華，49票落敗。值得留意的是，陳榮燦和李啟明票數完全相同。

2000年立法會勞工界有3個議席，候選人4名，可投票417人，投票人數380，投票率91.13%。參選者有：工聯梁富華，259票當選、勞聯李鳯英，283票當選；轉以民建聯身分參選的陳國強，職業是幹事，226票當選；工團梁雪芳，職業是工會幹事，102票落選 。

勞聯李鳯英初戰得票已在工聯梁富華之上，選舉得票多少政黨的作用是重要的，參選者個人實力亦很重要。如街工是一個細組織，其領袖梁耀宗卻能在超級區議會勝出。

陳國強以民建聯身份出戰，實是工聯人，即是工聯有兩名代表。

2004年4人爭3個議席，工聯出現內哄，工聯鄺志堅288票當選、李鳯英322票當選、民建聯/工聯王國興278票當選，陳國強又變身，轉為獨立得102票落選。可算有三路人馬參選，工團等其他工會没有參選，及後亦没有，成自動當選的没生氣選舉。這屆選舉表面工聯有兩名候選人，實質陳國強得不到工聯的支持下參選。有關陳國強問題下文會詳述。這一屆李鳯英得票比上一屆多。

2008年9月7日立法會選舉，勞工界議員當選者有：工聯醫生潘佩璆、工聯工會工作者葉偉明、李鳯英等3人自動當選。這一格局工聯兩席，勞聯一席，一直延續至今。

綜合以上情況來看，有競選下，1995年最高票是684，最低也有109票，回歸後1998年，最高票只有212，最低是49票，各工會投票意慾不大。及後好了小小，但也不理想，最多的只是三百多票，1995年李國強有262票也要敗北。

 

臨立會資料

我們繼續看一些資料，臨立會推選委員勞工界有：海員工會丁錦源、工聯秘書長許旭明、紡織染業職工總會曾松芬（曾廣超），政府人員協會鄭鐘偉、王國興、五金電子科技業總工會林淑儀、百貨、商業僱員總會陳婉嫺、工聯曾彬、工聯理事長楊光、洋務工會陳植桂、梁富華、印務工會劉吉良、建造業總工會創潘杜泉、陳榮燦、汽車交通運輸業總工會龔志強、工聯簡志豪、勞聯潘兆平、李啟明、李鳯英、勞聯陳彬、公務員總工會張國標和公務員工會聯合會梁籌庭等。工聯的有15人，勞聯4人，公務員兩人，是工聯的天下了。公務員只有兩席，與回歸前重視公務員維穩比較，其統戰價值是否低了，或是要以自己人穩固控制立法會。

1998年5月24日，負責担人名行政長官的立法會選舉委員會第三界別勞工界委員數40，候選人49，投票人數409，可投票人數361，投票人數271，投率75.07%。

當選委員名單：

工聯

1．潘杜泉217票；

2．建造業總工會蔡鎮華194票；

3．飲食業職工總會潘子雲207票；

4．五金工業總工會楊成佳198票；

5．鐵路職員工會梁志剛200票；

6．物流從業員工會林錦儀189票；

7．旅遊聯業工會聯會林淑芬204票；

8．服裝業總工會馮萬如191票；

9．中藥從業員協會趙贊安193票；

10．貨櫃運輸業職工總會趙資強184票；

11．洋務工會張培生200票；

12．洋務黃柏勝199票；

13．機械從業員總工會何廣謙198票；

14．牛奶飲品食品業職工會張志雄197票；

15．九廣鐵路職工會羅東旗168票；

16．劉吉良188票；

17．汽車交通運輸業總工會李永生208票；

18．製衣服飾從業員協會簡志成198票；

19．海港運輸業總工會梁榮佳191票；

20．飲食業職工總會袁福和196票；

21．百貨、商業僱員總會連陽平188票；

22．船務職員協會郭增官169票當選；

23．曾松芬190票；

24．海港總工會梁權東187票當；

25．電車工會何志堅184票；

26．工聯港島辦事處莫國榮197票；

27．製造業總工會陳榮宗206票。

勞聯

1．陳偉麟194票；

2．機場空運員工協會劉惠文155票；

3．叉式剷車專業人員協會蔡志明152票；

4．電器工程電業器材職工會陳彬180票；

5．文職人員總會吳慧儀271票；

6．洗熨業工會潘景順182票當選。

獨立

1．高級公務員協會馬紹良173票；

2．華員會護士分會唐煥甜173票。

不確定

3．梁紅卿188票；

4．張錦鴻194票；

7．梁國忠192票

8．劉國聲176票。

落選名單有：

1．鍾錫齊60票；

2．李錦石57票；

3．黃乙昌54票；

4．趙益華54票；

5．邵秋儉55票；

6．吳子強56票；

7．小輪業職工會洪炳178票

8．洋務工會李國偉61票；

9．工聯陳少蓮57票；

10．潘勇年61票。

從以上資料可見工聯全面出擊，得到委員總數一半以上，洋務和建造業收獲不錯，有五人有二百票，潘杜泉高達217票。勞聯成績驕人，吳慧儀更是最高得票者有271票，投票人數271，即是得到全票。

2000年選舉委員會勞工界委員數40，候選人49，投票人數455，可投票人數417，投票人數289，投票率69.30%。

是年選舉委員會勞工界候選人有：最高票是海關人員總會陳志光204票，其次林淑芬197票，張培生198票，工聯黃國健192票。工團工會工作者梁子良，落選。當時王國健是工聯理事長，林淑芬工聯地位比王國健低，得票在他之上，最高票的陳志光是工聯副理事長。

2006年12月10日選舉委員會界別分組選舉，勞工界委員數目40席，候選人52人，團體選民554，没有個人選民，投票人數274，投票率67.51%，最高票是教育人員專業協會陳漢森。

勞工界參選者有：

工聯：

1. 造船機械鋼鐵業總工會吳維新；

2. 海港運輸業總工會蘇栢燦；

3. 銀行業僱員協會李麗貞；

4. 蔡鎮華；

5. 洋務工會黃柏勝；

6. 民用航空事業職工總會葉偉明；

7. 服裝業總工會余瑞琼；

8. 潘佩璆；

9. 張培生；

10. 食品及飲品業僱員總會李悅；

11. 林淑儀；

12. 海關梁永賢；

13. 製衣服飾從業員協會蕭翠芳；

14. 中藥從業員協會趙贊安；

15. 文職及專業人員總會吳秋北；

16. 陳志光；

17. 保險業總工會梁頌恩；

18. 印刷工會范栢添；

19. 百貨、商業僱員總會連陽平；

20. 物流從業員工會林錦儀；

21. 消防處職工總會崔志強；

22. 海關人員總會蔡金華；

23. 梁富華；

24. 陳少蓮；

25. 飲食業職工總會袁福和；

26. 海員工會余錦強；

27. 海港運輸業總工會梁榮佳；

28. 政府人員協會孫名峯；

29. 鐵路員工總會麥培東；

30. 謝愛紅；

31. 汽車交通運輸業總工會楊國林。

勞聯：

1．吳慧儀；

2．政府機電監工技工職員會程國燊；

3．潘兆平；

4．李強增；

5．機電業工會聯合會黎志華；

6．電器工會冼啟明；

7．倉庫運輸物流員工協會曾炳發；

8．陳偉麟；

9．鐵路總工會高栢堃；

10．金飾珠寶業職工會黃鑑權；

11．機場空運員工協會劉惠文。

 

獨立：

1．大東電報局職員會張栢枝；

2．紀律部隊人員總工會林國豪；

3．消防處救護員會屈奇安；

4．高級公務員協會潘偉明；

5．公務員總工會房署莫敬甫；

6．公務員總工會鍾國星。

不確定

1．林艷常；

2．老弘；

3．蔡志明；

4．趙賢強。

共52人，得票最多是孫名峯274票，吳秋北是246票，蔡鎮華有272票。

 

會員多少與選舉

李曉惠主編的《香港功能組別存廢之爭與普選之路》指，工聯和勞擁有屬會及會員人數的優勢，自然在選舉上佔盡先機。這就顯示他對這選舉的無知，這兩個議席是一會兩票，會員過萬也只有兩票，會員十餘人也有兩票，會員多是没有優勢的，屬會多有優勢是對的。按資料團體選民554個單位，工聯屬會有191間，佔全港工會總數三份之一，如無勞聯或其他獨立工會支持，難取得席位。看2000年競逐情況得票可知，李鳯英的票比工聯梁富華多，這應是個人的交友問題，超出了背後是那一個會的關係，當中亦有同室操戈的問題。

且看工團彭震海能自動當選多屆，與屬會和會員多少無直接關係，是各勢力的溝通結果。工盟一直無法沾邊，連勞顧會港英時期至今也未能嘗過，也不是屬會和會員多少的關係，是政治問題。

會員多少與代表人數問題，1925年省港大罷工時已面對這一問題，並以較民主方法改善。當時要成立罷工委員會，以往都是以會為基礎派出代表，不論該會會員多少都只是1名代表。罷工委員是代表全體罷工工人的，每會1名代表，當全體罷工工人投票時，會員少的會的1票只代表少數人，而會員多的會1票是代表多數人的，點票時各大小工會在總票數中所佔的份額相同。即是會員少的會的一票，與多會員的會的一票量完全相同，表面來看投票不能反映多數人的意願。改善的方法是不再是一會一代表，而是若干罷工者選出一名代表。

人多就全面掌控話事權也不是真民主，今天港府處理好這一問題，低級公務員曾因工會人少未能有代表進入政府的評議會。改善方法是，各人數少的工會聯合一起派出一名代表進入評議會，初步解決了問題，但與全方位真民主仍有距離。。

 

黨籍問題

早期工會不能動用自己的財政來參與政治活動，參選各級議會也是政治活動，回歸後才修法可以，故早期工聯以民建聯身分來參政，故表達其政治聯繫月會把兩個組織名稱並列。如1998年陳榮燦是：民建聯/工聯，而陳國強是工聯。

在勞工界選舉上如以民建聯身份出選，工聯屬會會否一定給一票呢！其他工會更不會一定給票。而在這一界別中，民建聯是無法協助拉票的，只有工聯自己來做。另一現實是民建聯不是勞工團體，勞工界議員當選後，在立法會上是否完全跟隨民建聯的指示，不理工人利益。而民建聯的立法會黨團資料，1989-2000年勞工界議員陳國強不是黨團成員，陳榮燦則是。而2000-2004年這一屆把陳國強列入名單內。陳婉嫺曾加入民建聯，因堅持走基層路線而脫離。

再看以民建聯/工聯名單出戰的王國興，他雖是民建聯創會成員，2008年立法會選舉中單獨打出工聯旗號出戰，2016年的超級區議會選舉，再以工聯身份與民建聯的李慧琼爭。查民建聯黨團資料，2004-2012年間這兩屆也把王國興列入名單內。1991-1995年這一屆不把曾任主席的譚耀宗列入黨團名單內，是屆譚耀宗是以工聯身分進入議會。不同時間和空間，政治人的歸屬不同。

從簡單統計來看工聯的實力，2004年勞工界有三席，在全港659間工會中，工聯屬會佔24%，中間派佔34%，約358間，這批工會有半數不是選民，甚至不投票，這就對工聯有利。

 

陳國強問題

各級議會中陳國強有多人，勞工界的陳國強的公職包括，工聯常務理事，製衣業訓練局幹事，服裝業總工會主席等，學歷是紡織及服裝學會榮譽院士。

工聯有不成文規定，勞工界議員只能出任兩屆，如想繼續做議員就要另從途徑，以地區直選或其他方法來參選。但陳國強硬要繼續做勞工界議員，報名競逐2004年的勞工界議員，有102票。是年登記工會有659間，工聯的屬會有154間。工團屬會有39間，勞聯屬會有52間，工盟屬會有61間。

在得不到工聯的支持下陳國強仍有102票，是很好的成績，據說是得到公務員工會的支持。

回看陳國強代表工聯出戰1995年紡織及製衣界議員，只有5,116票。可見陳國強個人力量不十分強。工聯共派出等6人競逐，總得票率為12.8%，只有酒店及飲食界陳榮燦以5,614票勝出。

是屆民主職工大同盟各人都萬票以上，進出口界自由黨的唐英年有二萬四千多票，工聯只有二人過萬票，運輸及通訊界卓少爾有12,617票，比工盟的葉國勳的12,055票多少少，而勝出的是自由黨劉健儀，有14,233票。在金融、保險、地產及商業服務界的民建聯馮志明有一萬八千多票。

 

評論

工會內哄不只是工聯的事，其他各集團工會都有，只是表面化程度不如陳國強事件，內哄亦可說是團體必有的事。

綜合各工運前輩所說的故事，工運位置之爭是實力的較勁，背後是溝通商談，如何分贜，保持勢力平衡，各有所得。從以上資料也可見一二。

（完）

 

龍少爺

04.01.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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